我一时被他惹恼,便留下了那咬痕。
回想起他告诉我,明月谷那夜他将情花蛊引到了自己身上,每隔半月他便要受一次折磨,忍不住抬手抚了抚他的脸。
我撑着手肘侧起身,昨日在药房发现他肩上的伤,还没来得及上药,便被他强拉回徵宫,眼下也不知那伤口如何了。
“姐姐……”宫远徵呢喃一声,嘴唇微微张着,并未醒。
我轻手轻脚地将他的寝衣扯落肩头,刚探过身子想查看伤口,忽而腰间被他揽住,下颌猛地磕到他肩上。
宫远徵微微蹙眉,睁开了眼,下意识将我拥进怀里,风寒未好,鼻音颇重,“姐姐扯我寝衣做什么……”
“昨夜还未尽兴?”慵懒的嗓音里含着轻笑。
我推了推他胸口,有些羞恼,刚退开些许又被他搂回去,抱得更紧。
“你后肩的伤还没上药,不疼吗?”
他抬手抚上我的脸,指尖滑到下颌,揉了揉,“刚刚有没有磕疼?”
“没事。”
宫远徵将头埋进我颈窝,“不疼,早就习惯了。”
为了忍受情花蛊的折磨,他只能一刀刀割伤自己,用痛感来分散注意力。
“阿徵。”
“嗯?”
我抬手用力回抱他,指尖轻抚上他后背,“我好想记起你……”
他闻言鼻尖一酸,微微退开身子,看向我的双眸泛起涟漪,“你只要知道我很爱你就好,姐姐。”
“那些恩,怨,痛,恨都不重要。”
宫远徵抬手拭去我眼尾就要掉落的温热,“昨晚已经哭过了,再哭的话阿沅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本来就是欺负我。”
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我眼眸躲闪开,耳尖隐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