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招娣突然就不说话了,视线从指着自己额头的枪,缓缓移到温似月的脸上,只是愣愣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陈招娣才张了张嘴唇,“他可是你爸,小伟是你亲弟弟。”
不知道为什么,陈招娣的这句话说的很平静,倒不像是在质问温似月,只是在述说着一个事实。
下一瞬,温似月给手里的枪上了膛,抵在温母的额头上更用力了些,眼神依旧冷漠,就像是在看一只虫子。
“好,好。”陈招娣不再看温似月,低着头,整个人神情颓废。
温似月这才收了手里的枪,将破.伤风之刃放在陈招娣摊开的掌心中,轻轻帮其握住刀柄。
手中握着刀,陈招娣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背上被捅了一刀,在这一刻仿佛也不疼了。
她只是紧握着温似月给的刀,转过身,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往房门走。
每走一步,她都能想起很多事,想起这些年自己过的日子,想到了大婚之夜她被人绑在床上,听到了那时自己的哭声。
她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记忆中那个得空就教她读书的邻家哥哥的脸,浮现在眼前,现在的她,已经四五十岁了,是个最为普通不过的中年妇女,再也配不上记忆中的人了。
陈招娣掏出钥匙,转了两下,习惯性地用脚抵住门角,门应声而开。
还未走进去,就看见父子二人赤条条的窝在床上,因天气热,只穿了一条内裤。
平日里丈夫总对她说躺着才省力气。
温父正看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电视机里放的碟片,那是从外面换来的,90年代的老物件了。
儿子玩着一个二手的游戏机,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简单的单机游戏,陈招娣也不懂,只知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