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
似乎是一个比森罗殿更可怕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他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一系列的算计,甚至从元修成寄回这一道府主令的架势来看,大有要将他推上天策府府主的趋势。
徐寒想不明白,只是心头却犹若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p>“徐兄,你拿的这是什么?”在徐寒想着这些的时候,一道数息的声线忽的想起。
徐寒一愣,他下意识的将那府主令收回了怀中,转头循声望去,却见宋月明不知何时竟来到院中。
“只是家中长辈赐予的物件。”徐寒随意敷衍着,压下了心头的慌乱,笑着问道:“今日司空长老召开山门会议,宋兄不去参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那是亲传弟子与长老执事才能参加的东西,我这内门弟子去凑什么热闹。”宋月明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随即做到了徐寒的身边。
徐寒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方子鱼叶红笺甚至周章都去往了这次山门会议,徐寒还以为是每个玲珑阁弟子都得参加,却不想是自己误会。
“那宋兄来找我是所为何事呢?”徐寒又问道。
“徐兄哪里的话,难道我宋某人就不能找徐兄聊聊天吗?一定要为了什么事情才能来?”宋月明有些不悦。
只是徐寒却在那时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看着宋月明并不接话。
宋月明哪受得了徐寒这样的目光,他很快便败下了阵来。
“知我者徐兄也。”这少年面色绯红的挠了挠头,“其实我前来寻徐兄为的是昨夜之事...”
“昨夜之事?你是说司空长老天劫之事?”徐寒问道。
“嗯。”宋月明点了点头。“我听人言,昨日因为我们撤离的关系,让司空长老道心不稳,险些渡劫是被。”
“还有这样的说法?”徐寒闻言一愣,这事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嗯。”宋月明又点了点头,煞有介事的继续说道:“听闻昨日究竟为了是撤是留,丁景程长老诸人还与宁掌教起过冲突。最后还是钟长老站在了宁掌教这一边,方才让我们撤离。”
“那宋兄是觉得宁掌教此举不妥?”徐寒问道,嘴角忽的勾出一抹笑意。
宋月明知道徐寒虽然年纪与他相仿,但眼界与心思却比他强出许多,他此来亦是真心求教,自是无所隐瞒。“司空长老铤而走险招来天劫,为的是我玲珑阁的千年基业,我们无法帮到他也就算了,还在其危难关头想着逃跑,实不相瞒,我昨日夜里每每想到此举,心头便甚是不安。只觉得有愧于司空长老,亦有愧于读过的圣贤之书。”
“那这么说,昨日宋兄也跑了?”
“跑了。”宋月明低着声音回应道,他的脑袋在那时也低了下来,看样子当真是对此事不能释怀。
“为什么跑呢?”徐寒又问道,脸上的笑意更甚,心里却是觉得这宋月明迂腐的程度端是与那些老学究们不相上下。
“怕死。”宋月明的声音更低了,似乎怕死这样的念头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好端端的活着,为什么要去送死?怕死,不是人之常情吗?”徐寒眉头一挑,再次问道。
“这不一样。”宋月明对于徐寒的话很是不认可,他抬起了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有道是,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这是先贤所言,岂能有错。”
“那宋兄是觉得自己是不义之人咯?”若是换作他人与徐寒争辩此事,徐寒大抵会跳起身子敲碎那人的榆木脑袋,但宋月明的性子徐寒早已习惯,因此便耐着性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