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似乎他与那黄老颇有间隙,但此刻对徐寒如此行事的震怒却也并非作假。
“既然只是比试,规矩就是规矩。”
面对这样苛责,徐寒脸上的神情依然平静:“此人之前百般为难,在场诸人都是有目共睹,此后比斗更是恬不知耻,恃强凌弱。”
“这些也都罢了。”
“可分明只需天狩境的修为,却偏偏以离尘境的战力与徐某对战,徐某不过天狩境的修士,对战离尘境的大能,岂敢有半分留手?若不是全力以赴,加之机缘巧合,此刻躺在这里恐怕就是徐某了。”
“敢问阁下一句,届时阁下会如此帮徐某讨个公道吗?”
“还是说,你王府人的命是命,我徐某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徐寒最后这一问,运集了周身内力,声音极大,可谓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周遭的诸人从之前的诧异中回过神来,听闻此言也暗暗觉得有理。
徐寒这般无门无派的江湖游侠,与在场大多数人的身份极为相似,自然容易引得诸人的共鸣,设身处地一想,若是李家王府评判如此有失公允,那这龙门会,他们不参加也罢,毕竟龙门会也不止一家,李末鼎办完,自有他接着操办。
不知是徐寒话里的道理让男人无法反驳,又或是感受到周遭诸人那渐渐变得有些愤慨的目光。
中年统领一时语塞,半晌之后方才言道:“无论如何,他也罪不至死,你本就有如此实力,为何非得藏拙,你分明就是有心杀人!”
“徐某何曾藏拙,自始至终阁下有看过在下唤出过真灵吗?在下所做之事皆是按照龙门会的规矩来的,何曾有过半分逾越?再者言之,就是在下真的藏拙,难道这便是这贼人不守规矩,险些害我性命的理由吗?”
“徐某斗胆问阁下一句,若是有朝一日,哪位贼人看中阁下的妻妾,强行掳走,是否也可说是怪你妻妾太过美貌?”
“虽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阁下这混乱的逻辑,说出来着实令人耻笑,不若你回去请你王爷府中哪位谋士与你商议一番,想一个能绝这天下悠悠之口的罪名放于徐某头上,也好过杀了徐寒之后,天下口诛笔伐,让你与你身后的王爷遗臭万年?”
徐寒这嘴上功夫着实了得,一番话犹如连珠炮弹一般自他嘴里说出,直让这本就疏于此道的中年统领脸色一阵难看,却又着实想不到半点反驳之言。
就在这中年统领左右为难,不知但如何是好之时。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