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死了?”
“嗯。死在了那人手里。”
宁竹芒点了点头,说罢此言,他的身子缓缓站起,虽然小腹处那触目惊心的剑伤还在不住的朝下滴着鲜血,但他却对此浑然不觉。他一记做好了准备,那最后一张搏上性命的底牌已经如箭上弦,蓄势待发。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身子微微弓起,像是那匍匐密林中猎豹,瞄准了心仪的猎物,下一刻他便会飞身而出,取出下对方的性命,当然也会付出自己的性命。
但他并没有半分的迟疑,事实上此刻密布于宁竹芒眼中的只有坚硬如铁的决然。
“嗯,这样吗?”司空白点了点头,他似乎并未察觉到了宁竹芒的异样一般,在说完这话之后,又立在原地微微沉吟了数息光景,而就在这数息光景间,宁竹芒已然来到了他距离他不过三尺不到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距离,只要再上前一步,宁竹芒便能发动那东西,而他也正在这么坐着,他的一只脚伸了出来,悬空向前,就要落下。
可就在这时,司空白却结束了他那短暂的沉吟,轻声言道:“我也想试试。”
听闻此言的宁竹芒伸出的那只脚悬在了半空,未有收回,更未有落下。
他神色古怪的看向司空白,正想要问些什么,可就在那时司空白的手却猛地伸出,一道黑气自他手掌之中涌出,直直的去向不远处那位到底不起的宋月明的所在之处。
宁竹芒心头一震,因为体内催动的那道秘法,他根本来不及去救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黑气涌入宋月明的体内。
但宁竹芒想象中的惨烈场景却并未出现,反倒是随着那道黑气的涌入,宋月明那苍老的脸竟如时间倒流一般开始渐渐恢复成了原来那般年纪的模样,他周身萎靡的气息也渐渐变得绵长。
他的伤势就这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由里之外的尽数被修复了过来,而这样的变故方才结束,那司空白的一只手便再次伸出,又是一道黑气自他手中飞出,涌入了那把刑天剑内,于是一道已经快要散去的红色虚影在那黑气的滋养下也渐渐变得凝实。
“师叔!”目睹了这一系列变故的宁竹芒像是想到什么,他朝着司空白高呼道,语调竟出奇的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