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长安!”
……
“对了少侠,还有一条稍微绕点远的水路,也能拦李公子他们,我们不去吗?”
“不用了,”说道这里的少侠用怪异的目光看了看小喽啰所说的那条河流方向,“那里有人。”
那里的人自然不会是轮锤子的燕不双,现在还没到世家和夏皇翻脸的时候,翻脸了苦的只能是百姓,燕不双若是出手,燕家估计和墨家是一个下场,燕不双倒是不怎么害怕封关,他怕的是吕家独木难支。
同样的道理,没有哪个大的世家或者教派敢派人出手,包括李栾所在的儒家。
那么,那里的是谁呢?
是个带着面具的小伙子。
“你们吓跑我的鱼了!”
面具在手中抛来抛去,小伙子的眼神有些发冷。
三年不打仗,他只能出来转转喽,大商的匪寇都被自己打的不敢出来,着实是无趣的紧,自己总不能在商君眼皮子底下训练部队吧——那可是明摆着的遭嫉啊。往日有大夏这个敌人也就罢了,现在再去培养类似林家军的部队,纯粹是嫌弃自己活的太自在轻松了。
不过自己也算是明白了,明白自己当年看到的史书里为什么对方恒的死是那么的语焉不详。
自己的出现改变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无定河的战局,自己取代了二十四诸天的位置,同时也给了夏皇更大的压力,夏皇动手也就仓促了些,这才露了马脚。
“我这是办了坏事啊。”
小伙子无视被自己拦下的人,神经质的一声哀叹。
的确是办了坏事,历史中的大夏在蛮族铁骑之下尚且缓了几年,如今的大夏可没这种能力。
“这样,我就更不能让你们过去了啊。”
他自言自语的看着眼前的骑兵,而后拔出了自己的剑。
“不然,我拿什么劝住那位青衫的大将军,不要冲动?”
剑光在河岸边一闪而过。
鲜血便染红了河岸的泥沙。
年轻的少年总是有这样一种错觉,叫做自己在与命运争斗。
他们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口号,质疑着命运鬼神乃至权威的存在。
他们是少年,他们无所畏惧,他们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切,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努力,总会变好。
这应该是没有错的吧。
就像是如今的林涵心中想的一般。
史书之中,万仞关外的危局,源自李乐的愤怒,愤怒的青衫将军一杆泣血枪杀的万仞关城头泣血。
可是他忘了啊。
他忘了,史书和史实是不能等同的。
他忘了头顶的那片星河是如何的流转不休,就像这天下种种。
种种来往悲欢。
种种离合苦乐。
当天上星河转,我命已定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