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翻开册,仔细浏览,唱曲,说书,杂耍等等名门贵族最喜欢的消遣应有尽有,佛跳墙,醉排骨,油爆双脆等等菜色比往年的都要精致、贵重。
她面色微微缓和了些:“就这么安排吧,你看仔细点儿,千万别出什么差。”
容柔温声应下,一派贤良淑德。
宋老夫人合上册,不屑轻哼:“但愿你能真的说到做到,别像那六家铺一样,捅出那么大篓,丢人现眼,还害武安侯府臭名远扬。”
贪财无所谓,只要你手段高明,做的天衣无缝,不让任何人知道,想贪多少就贪多少,慕容柔倒好,留下个大漏洞让人抓住,闹得满城风雨。
京城的名门贵族,还有哪家不知道,慕容柔是个贪财的,觊觎长嫂的嫁妆铺,趁着人家一双儿女年幼,不择手段的掏空,想要据为已有。
品性如此恶劣的人,是武安侯夫人,是她的长媳,武安侯府的脸面,都让她们母女丢尽了。
慕容柔一张俏脸瞬间惨白,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那六家铺是沈氏陪嫁一事,老夫人早就知道,她从铺里拿来东西,孝敬老夫人时,老夫人收的欢天喜地,直夸她孝顺,现在东窗事了,就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她身上,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母亲教训的是,儿媳知错了。”慕容柔温婉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面上却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宋老夫人却越觉得她碍眼,没好气的道:“别杵在这里了,去忙吧,宴会一事,你一定要多多用心,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六家铺一事,京城上至达官显赫,下到三教九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武安侯府已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府里丫鬟,小厮出去买东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此次大办寿宴,宴请名门贵族,是想稍稍解释解释,为武安侯府澄澄清,正正名,毕竟,错事是慕容柔一人所做,武安侯府的其他人都是知书知礼的,没她这么没脸没皮。
“是!”慕容柔福福身,袅袅婷婷的向外走去,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辉,看得宋老夫人重重叹息:当初,京城那么多聪慧贤淑的名门闺秀任她挑选,她怎么就瞎了眼,让儿娶了这么个蠢货回来?
如果慕容柔不是杜氏的亲生女儿,而她和杜氏又有几分交情,她早让儿将慕容柔休了,哪还会让慕容柔安然无恙的呆在武安侯府,主持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