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白伸出纤细的手一一指过功法：“你大师姐白榆以算入道，云殊嗜火为丹修，三师兄裴风则修阵法、符诀，濯淮......”

他停顿了一下：“濯淮各方面都很不错，若你胆子大，可以向他请教。我嘛，则是体修，一力破万法。”

“你若一时下不了决定，可以去问问云殊濯淮二人。”

室内安静下来，沈琼白盯着虞晚没有再开口。

这是踏入修真一途的第一课。

若想渡劫成仙，天资与气运一样不能差。

此外，坚韧不拔的意志、游刃有余的耐性以及问心无愧的品行缺一不可。

但修炼方向亦是非常重要。

沈琼白见过修士踏上最适合他的路，事半功倍，修炼进度远超同辈人；也见过有人犹豫不定，错过最佳修炼时机，遗憾一生；亦见过选错了路的人，死于升级渡劫时。

他无法，也不能替虞晚做出选择。

虞晚屏住呼吸沉默片刻，目光漂浮不定地在眼前的几本功法上来回打转。

过了良久，她单手拢着猫猫，空出的手伸出，坚定地选择了金光最盛的那本功法。

其余书册安静飘回原位，静候下一次有人前来。

手里的功法闪烁片刻后自动散去金光，露出古朴低调的书页，以及数个随意书写但不失凌厉的大字。

虞晚低头一看：“最强剑修入门指南？”

似是看出她心底的无语，沈琼白手臂半搭在轮椅上：“这本，是我的一位好友所写。她与你不同，天资差，但凭剑入仙途，对剑道的感悟极强。若你想主修剑法，是最佳选择。”

“但虞晚，”他抬起头，语气复杂：“剑修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日日早起练剑，时时琢磨剑意，甚至本命剑，都得靠你自己一点一点积攒珍稀材料去打造，你......”

“师父，”虞晚头一次打断他的话，“剑修强吗？”

沈琼白笑了：“当然。同一境界内一对一几乎无人能敌，越阶杀人，亦无不可。”

虞晚闭了闭眼，想到原主被剖灵根、被挖雪骨的痛苦，想到被下暗手的自己，想到叶知酒得意的冷笑，想到如吸血水蛭一般的天玄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