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步履匆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者人,在等着他一般。
秦婉跟着顾恒快步离开时,却到底还是没能忍住,驻足回眸看了他的身影一眼。
不该有的心思,她绝不会有,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绝不能异想天开,那只会是自寻死路。
掌珠唰啦一声将窗帘拉上,转过身几步走到卧室门边,将门直接给反锁了。
她下午睡了一觉,晚上就走了困,他的车子回来别墅时,她没忍住到窗边看了一眼,却看到一个女人从他车上下来,跟着顾恒走了。
她可不会认为这是顾恒找的女人,顾恒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陪着上司出差的时候找女人啊。
那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
她其实该去庆幸的不是,他有了新欢,自然不会再来歪缠她,说不得,等不到杭州之行结束,他们就一拍两散了。
可莫名其妙的,好似整个人都不对劲儿,胸口里酸酸涨涨的憋闷着,整个人好似骤然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又不知是不是晚上多喝了几口鱼汤,这会儿胃里也难受起来,一个劲儿的想吐。
掌珠按住胸口,强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可辅一喝下去,就哇的吐了出来,地毯上满是狼藉,睡袍也污了,胃里火烧火燎的灼着人,难受的坐立难安,只能跪在地上,手握成拳抵住生疼的胃部,伏低了身子半趴着,才觉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门外传来傅竟行上楼的声音,随即就是他‘笃笃’的叩门声,掌珠不想看到他,也不想理他,没有回应。
傅竟行以为她是睡着了,就干脆直接扭开门锁想要进去,可却并未如往常那样扭得动,很明显的是从里面被反锁上了。
“掌珠,开门……”
他蹙了蹙眉,直接扬声开口唤她,可回应他的却是一片的安谧,似乎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存在。
叩门的声音又急促了几分,室内却仍是一片安静。
傅竟行转身唤了顾恒和周山:“把门砸开。”
掌珠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知为何,一颗心像是交九时铺满了霜雪的地面一般,千里万里都是寒凉。
那一丁点浅薄的疼爱和纵容,仿似飘渺的烟雾,倏忽儿就散尽了reads();。
终究是她太傻。
她撑着站起身,小腹里坠坠的疼痛一阵一阵,像是有冰块淤积在体内终年都不会化开一样的冷。
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过去,走到门边,在外面的人预备砸开门锁的时候,她从里面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