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风浪之下,却是死一样的沉寂,男人身形矫健如脱弦利箭一般,竟是当真要他从那拍案巨浪下游到了岸边……
一行人终是靠岸,虽都穿着连帽的雨衣,可这样的天气里,也早已周身湿透,那方才下水的男人就对余下几人道;“……你们先回酒店休息,我还有事要办。”
众人瞧着他的身影没入漆黑雨幕中,知晓他的性子向来这样,也不再多言,上了车子离开。
闪电将天幕撕开,闷雷滚滚传来,心澄从梦中惊醒,再也没了睡意。
她蜷缩在床上,拉了被子将自己蒙住,手摸到枕下,摸到了那把刀子,方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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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诤,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周权被周权给糟践,他定然会拼尽一切可能护着她……
可是,韩诤已经走了一年了,一年都没有任何音讯,她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还能希冀他来救她出这牢笼?
裴心澄想到韩诤的渺无音讯,不免又恨他的薄情寡义,被禁锢在裴家的日子久了,她连韩诤也不再想起了,他若是愿意回来,早在爸爸病重时就该回来了,何至于等到如今呢?
这世上还有谁能依靠呢?温荀死了,爸爸也死了,她这个天之娇女如今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谁能都来踩一脚,那个周权,从前爸爸还活着的时候,他看到她卑躬屈膝像条狗一样恨不得跪在她脚下,她从前瞧不上他的奴才相,不肯正眼看他,可谁想到如今那狗一样的龌龊男人,却要做她裴心澄的丈夫了呢。【全文字阅读.】
她虽困在裴家,可却也能多少得知一些外界的讯息,周权接掌了裴家的一切,一跃成为人上人,再不可同日而语,裴心澄此时倒是有些后悔,母亲病故之后,她该劝着爸爸再娶一房妻子,若有个弟弟在,裴家后继有人,至少也不会让周权这样的渣滓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