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淳祈帝真是好算计!呵呵,对清华他是恨得不轻啊。这回又是清华大办的宴会,桐油抹在台阶,不得安一个御下不力的罪名,月兰放出来,就这么急要给人造势不成?瞧着吧,指不定宫权旁落。”
如烟手上力气不减:“皇后终究是皇后,还有太后您在,月兰夫人又哪里能和皇后比?”
楚太后冷哼一声:“也罢,总得叫皇帝发泄几回,做皇后的,宫权也不是时时能捏着。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不堪大用,公主郡主有这么好算计?上回闯入云玉殿的太监死得透透的,她也不长教训,真不知是谁给的勇气,难不成就凭淳祈帝连宠的那几日?”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看不清的人活该去死,也就是委屈我们清华还得替明妃背锅,这桐油不管有没有,不管是谁抹的,这下都有个由头了。”
所以你说啊,楚太后从不正眼瞧低位宫妃,可这宫内又有什么事儿瞒得过太后眼线?
你说区区一个宝林何必在意?可不在意你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罪孽深重。
有太后如此,也难怪乎淳祈帝忌惮楚氏,可太后就是太后,忌惮也在算计中。
再说华阳宫,吕太医给明妃诊的脉,说是小产,这胎已经保不住了,淳祈帝大怒,彻查此事。
待一切都尘埃落定,淳祈帝坐在一旁:“你的事,西越王可知?”
明妃垂眸,脸色依旧憔悴:“臣妾的身子,哥哥都晓得。”
淳祈帝放下茶盏:“如此,倒是个聪明人,西疆也是人才辈出。”
明妃:“陛下谬赞,臣妾只有两个哥哥,他们要撑起一国属实不易,内战方休但内忧不止,臣妾一点小心思在陛下面前又哪里遮掩得过去?臣妾只愿秦承同西疆都好好的,臣妾也别无他求,只是连累了意贵嫔,实在是臣妾意料之外。”
淳祈帝看着明妃,似笑非笑:“敦睦邦交,永结秦晋之好?”
明妃一惊,笑说:“真是什么都逃不出陛下法眼。”
淳祈帝:“明日朕着轿辇送你回去,既是小产,就好生将养一月,也练练你那毛笔字。意贵嫔舍身救你,也算碍着你事,今日之事可是被她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