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虚弱。

躺在床上，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努力的露出一抹笑容。

“林希姐姐，我是不是在做梦？”

声音特别沙哑，完全没有以前的清脆，像是一夜之间成了老人。

他目光有些涣散。

林希心里突然有点疼，她是真心把这个漂亮的男孩当弟弟的。

“是我，你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

但莫不肯。

他紧紧的抓着林希的手，不愿放开，瘦了一大圈的脸满是倔强。

“不，我要看着林希姐姐，我怕醒过来，林希姐姐就不见了。”

这么多天，那么苦，他能坚持下来，完全是靠着这一个信念。

如今，总算如愿了。

他一脸期待，良久，林希终于叹了口气，“你放心，姐姐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抿唇，“我保证。”

她还是妥协了。

莫脸上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慢慢的闭上眼睛，“我相信……”姐姐。

话还没说完，就睡过去了。

林希以为莫伤那么重，会很难好，可实际，不过几天，莫就好了。

整个人看起来，嗯，除了苍白点，其实跟正常小孩子看起来没什么差别了。

但，就这样，才不对。

莫虽然是十五岁少年的模样，但他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身为人鱼族的混血儿，在血脉上不纯净，被人鱼族不承认，可既然身体里拥有一半的人鱼的血，多少都会有点人鱼的特性。

比如，精致的容颜。

他现在依然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却失了灵气，就连浅蓝色的眼睛都变得灰扑扑了，仿佛明亮的天空多了几分阴霾。

而且虚弱。

之后，林希从莫的口中得知了他后来经历的事情，嗯，很可怕。

他是半人鱼。

但因为要救半狼人的雷德，偷偷进入教廷后却被逮住了，关进地牢里。

教廷并没有杀了他，而是选择把他送回深海去，人鱼族的大本营。

他不愿意。

实则内心也有点期待。

一边痛恨着混血儿的身份，可又很憧憬人鱼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