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比起四方镇那些土农民,要有分量的多,陈二娃不敢怠慢。
看热闹的人无不羡慕,摇着头,“这陈二娃,往前十年也不过是个卖猪肉的。”
然后,花了十万块钱飞上了枝头,从此就坐看人间疾苦了。
有人窃窃私语,“听说陈二娃在市里有好几套房子,你瞧瞧他手上那大金戒指,啧啧,早知道当初我也花钱买个官来当了。”
其中一人冷笑两声,“这又不是稀奇事,如今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笑贫不笑娼。当初原定的在后街重新修个初中,要不是他几爷子嫌人家没拿出孝敬来,呵,人家也不吃这套,转头就在另一个镇上修了个,不然,一个学校能带动多少经济的发展呀。钱都被他们赚了去。”
人渣。
最后还把责任推到农民头上了,说是农民不允许占用土地。
呵,但凡是你几爷子把赔偿补贴落实了,别人会不让?白占的话,当然没人会同意了。
凭什么。
那人也沉默了。
思如在一旁听着,勾起嘴唇,蚂蚱到了秋天,就蹦跶不了多久了。
很快,迎亲的队伍就回来了,敲锣打鼓,特别热闹,一溜儿的同款小汽车开过来,车头都绑着大红花,气派十足。
新郎新娘从车上下来,被人簇拥着往屋里走。
思如正想跟过去,就被人拉住了,一看,哦,是瘦老头儿。
“你咋来这儿了?”瘦老头儿说道。
思如:……
很想怼他一句老子咋就不能来了,但瘦老头儿说得没有错。
作为五保户,别人家今天办喜事,是很不吉利的。
“唉,我在家闲着也无聊,就出来走走,嗯,看看热闹。”
看着瘦老头儿,皱眉,“你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也来了。”
瘦老头儿就说了。
哦,买药。
啧啧两声,“陈二娃这几年可赚了不少呀,哪像我们当初。”
瘦老头儿曾经也是村干部,不过那时候国家很穷,也从来没什么补助补贴,他是真的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干了一辈子。
到最后也没得到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