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肥头大耳一脸痴傻的那个。
老婆婆没说话。
她转头看了眼屋内,走出来,把大门也锁上。
“唉!”
“是呀,他是我的儿子。”
老婆婆抬头看了眼思如,“你是大城市来的?”
思如点头。
老婆婆沉默一会,说道,“能走,就快走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也没有什么好人。”
指着身后的木窗,“就像是那黑屋,禁锢自由。”
思如眨了下眼,一个大山里的老婆婆居然知道禁锢两个字,如果她猜测没错,应该有故事。
“五十多年前,我还是地主家的小姐,虽然不得宠,但也丰衣足食的长大,只等着未婚夫留学归来就嫁给他,生儿育女过完一生。”
“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容貌俊美气质不凡,尤其写得一手好诗词,经常登上报纸。”
“我跟他,一个是接受旧思想长大的女孩纸,一个是留学海外见识过世界之大的绅士。”
“不配。”
“在我十八岁那年,他归国,身边多了一个抽烟喝酒烫头但戴礼帽穿蕾丝裙丝袜高跟鞋的女子,他们把我约到咖啡厅,说是真爱。”
“说跟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懂了。”
“可我不甘心。”
“他们公开出入舞厅会所酒会,肆意妄为。”
“后来,我们还是退婚了。”
“明明是在踏青,我却在床上醒来,身边躺着个陌生的男子,尚未清醒,房间就冲进来一群人。”
“我……中招了。”
“没办法,只得嫁给那个辱了我名节的人。”
老婆婆深叹,“没过多久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那未婚夫,跟他女朋友搞出来的事。”
“是,他们也结婚了。”
“但知道了又能怎样,一切都成定局了。”
“我第一任男人是个庶子,恩,你知道庶子吗?不是正室的儿子,是小老婆生的。”
“他看上我是为了钱。”
‘我爹到底面上不好看,我出嫁时陪了许多银钱,但田地店铺是没有的,要留给儿子。’
“我没怨言,是我失节在先。”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爆发了战争,有外国侵入,也有内战,时不时还有土匪强盗闯入。”
“很乱。”
“俗话说,时势造英雄。危机与机遇并存。第一任男人在家不得宠,又被正室打压,他觉得没出路,一气之下就去从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