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挂了。
谭父久久的盯着手机,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又重新拿起舀子继续给葡萄淋水,谭母小心翼翼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似乎猜到了,可又觉得不可能。
谭父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但身体却一阵阵发冷,“袁枚刷信用卡刷了三十万,小、小建为了还债已、已经另外换了、份工作了,我、我想他可能暂时不想看到袁枚所以就没接电话。”
“老婆子……”
谭父看着一脸绝望的老伴,脸上也很难看,可债务已经欠下了。
“唉,快淋水吧,希望今年的葡萄能长好一点,卖个好价钱。”
“嗯。”
老婆子垂头丧气,压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双眼迷茫,拿着舀子舀了水,“我、我六十多岁了,本来想着趁现在还动得,好给小建带带孩子,让他们两口子减轻负担,却……我从没想过在这岁数还要给他俩还债,天伦之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越说越伤心不甘。
谭建母亲直接坐地大哭。
村里人都羡慕她儿子媳妇在榕城,工资高,背地里却没少嚼舌根子,说……说小建好好一未婚老实人却娶个离过婚的。
还生了娃的。
她、她想着离了婚又如何,现在离婚多正常的事,只要两个人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结果……
谭父也很丧。
拿着舀子的手都没力气了。
三十万呐……
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那个袁枚跟小建结婚才三年就……
捂住脸。
老夫妻在葡萄地里相对无言。
能说什么,说什么都变不出个三十万来。
想到儿子没买房没生娃就欠了一屁股的烂账,老两口只感到未来一片黑暗。
大概到死都见不到孙子了。
那个袁枚……
谭父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谭母一阵哭嚎过后,到底是爱子之心深切,心里头怒火翻涌,当即掏出手机,找到袁枚的名字。
当然,思如是不知道这些的。
蜀地的白酒是很有名,但要到其他地方去开拓业务,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