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哥,我听不懂。”
朗逸心展颜而笑,“快吃吧!明天,我带你去找家人。”
武明空眼中闪过一抹惊恐,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去。我没有家人。”
朗逸心满面春风,“你的家人对你做了些什么?”
武明空眼神躲闪,“没,我没有家人。”
“那你身上的狐裘衣,作何解释?寻常人家,怕是一辈子也穿不上这等衣服。”
武明空矢口否认,“裘衣不是很常见吗?街上很多人都穿着裘衣。”
朗逸心抓起武明空的衣襟,“裘衣常见,狐裘衣不常见。百姓之中,能穿上羊裘、犬裘者,已是富贵。”
武明空美目流转,“唉!这是我偷的。我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因小姐对我百般打骂,一气之下,便偷了小姐的细软和衣物,逃了出来。”
朗逸心冁然而笑,痛饮无象酒,“既然你不愿说,我便不勉强你了。早些睡吧!”
言罢,朗逸心侧身躺在火堆旁,恬然而睡。武明空看了看朗逸心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脚,怒意横生。
武明空穿好鞋,起身走到庙外。她在啸风的遮掩下,撕下多块布条,将其系在一起,两两缠绕,拧成一股。
须臾,武明空进入庙中,蹑手蹑脚地靠近朗逸心。朗逸心似有所感,翻身睁眼,迷离而视。
“你怎么还不睡?”
武明空汗流浃背,“睡,我这就睡了。”
朗逸心微微点头,目不交睫,沉沉睡去。武明空松了一口气,躺在朗逸心身旁,时不时碰一碰朗逸心。
多次触碰之下,朗逸心不为所动。武明空为之一笑,小心翼翼地抓起朗逸心的手腕,将绳子绑在朗逸心的手腕上。
片刻之后,武明空看着手脚被缚的朗逸心,洋洋得意,“臭道士,让你轻薄本小姐。待我睡醒后,定要好好折磨你。”
火光摇曳,武明空躺在朗逸心的身旁,注视着他。良久,武明空低眉垂眼,“脸色清癯,英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