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陵黯然失色,默不作声。平昭南探头望去,不见一剑,只有戾煞随行。他望着戾煞,心头一沉,揽着张武陵的肩头,吩咐厉鬼准备酒菜。
未几,月上星空,平昭南为张武陵斟酒,“贤弟,我征战一生,见惯了生死,不会说些安慰人的话。”
“大哥,不用安慰我。”张武陵举起酒杯,“此来,想问大哥一事。”
平昭南举起酒杯,“贤弟尽管讲来。”
张武陵一饮而尽,“白嫣儿曾说过,擒敌军首将,可免士兵厮杀。死一人,活万人,对否?”
“对。”平昭南淡然一笑,“贤弟,你身后的剑可是戾煞?”
张武陵微微点头,平昭南一饮而尽,“贤弟,懦弱的人总想拯救每一个人。可这样做的后果是,救不了任何人。大丈夫应杀伐果断,纵使背负骂名,也再所不惜。”
张武陵若有所思,平昭南为其斟酒,“大哥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会令你少言寡语。可大哥明白,大丈夫的路只有一条,那便是前进。莫要让心中的痛苦化为落雪,覆盖前进的路。”
张武陵重重点头,“大哥,我决定了,拿起戾煞,诛杀柳无情,消灭十大魔。”
平昭南微微摇头,“贤弟,戾煞非寻常之剑。若是久持,便会神智失常,自戕而死。”
张武陵为平昭南斟酒,“大哥,我已有应对之策。只要拿到天罗鞘,便可镇压戾煞。”
平昭南起身,握住戾煞,仔细感受,“贤弟,戾煞尚未铸成。你口中的天罗鞘,能时刻镇压戾煞吗?”
“能。”张武陵起身,目视戾煞,“我曾握住过天罗鞘,心如止水。”
平昭南随手将戾煞扔到一旁,落座饮酒,“此事尚欠妥当。若柳无情在你铸成戾煞前,便寻上门来,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张武陵低头沉思。平昭南勾手,玄冥珠入手,“贤弟不必烦忧,此事可解。”
张武陵抬头,目视平昭南,“大哥有何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