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苦笑着摇摇头。“叔父,潘璋就是好赌,忠诚无虞,作战又勇猛,正是用人之际,不可求全责备。你想用军法,我不反对,但适可而知,不要伤了士众之心。处理得太狠了,对于禁也不好。”
曹仁看看曹昂,没有再说什么。于禁是泰山人,虽然也算兖州,却和东郡人不怎么合拍,加上他执法严苛,不少东郡郡兵都吃过他的苦头,对他有怨言的人不少,潘璋只是一个代表而已。曹昂是东郡太守,重用于禁,严惩潘璋,会引起东郡人的反感。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曹昂突然说道:“叔父,我想去益州。”
曹仁吃了一惊,不解地看着曹昂。曹昂也不说话,引着曹仁来到中军大帐,拿出一封家书,递给曹仁。曹仁擦干手,接过家书一看,眉梢立刻颤了两下。曹操转征南将军,领巴郡太守,已经起程,这封信是出发的时候写的,按照时日计算,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
曹仁沉吟了好久。“陈公台怎么说?”
“我还没跟他说,我担心他们舍不得离开故土。毕竟益州那么远。”
曹仁转了转眼珠,又道:“你不看好袁显思了?”
曹仁握着手腕,缓缓地摇摇头。“袁公南下,要取青州,我怎么办?是放弃既得的战果,将青州拱手相让,还是改归袁公麾下?夹在他们父子之间,我左右为难,不如去益州帮父亲。他孤军深入益州,肯定需要人帮忙。”
曹仁同意曹昂的看法,但他还是建议曹昂听听陈宫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