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边洒满余晖,毛氏雕刻厂厂在暮色中仿佛披上了金纱,绚丽多彩!下班时间到点了,员工们陆陆续续地下班,毛伯贤和李俊杰边走边谈论工作方面的有关事情已经快路过岗亭门口了。
保安张春宝突然间想起了,他非常着急,半个小时前林知把一个大红包放给他身边,拜托他帮把这个红包亲手还给毛伯贤的。一封信在,可是红包不翼而飞了。一封信压是压在桌边一本书下,可是那个红包张保安找了好久就是不见了,怪不得张保安着急呢!
见鬼了,见鬼了,明明我是夹在这本书内,怎么红包不见啦?是不是刚上我去上了趟厕所就被人偷走了?哎,今天我真是倒了霉。
张保安急得团团转,心手都出汗了,他冷静一会,抬起头来望着毛厂长和李厂长越走越近了。心想:实在找不到我只有不交给毛厂长,天知地知她知我知,反正毛厂长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如果那姑娘要是问起了我,我就就说转交了,就这么定。不行,这太对不住自己的良心,毛厂长可是好人,助人为乐,这红包必须交。那这封信怎么办?这封信也不给毛厂长,就当刚才一切事情没有发生样,他咬着牙只有这样了。
张老弟,你在找啥?看你急成这个样子,自言自语说啥呢?毛伯贤吓得一跳,不好,毛厂长肯定知道了,也观察到了。此时张保安佯装微笑,可从笑中听见他有些心虚。以前只要毛厂长来去过岗亭时,张保安声音特别大,很自然,一副充实无忧无虑的表情写在脸上。
哟,毛、毛厂长、李、李厂长你们这是去哪儿?他支支吾吾,这是文不对题的话,两厂长一听都惊讶,似乎有些怪怪的。
我们下班回家,对呀!都六点了,厂早就下班了,今天我和老李有些事处理了才下班晚了点,怎么啦?对了,我听刘主任说你一个礼拜前生病了,现在身体是不是都恢复了吗?毛厂长微笑地问道。
托、托毛厂长的福,现在身体恢复了,多、多谢毛厂长领、领导的关心,还、还给我报销了医药费,太、太感谢了!张春宝结结巴巴地说道。
今天说话怎么啦?不过,你老张也是老保安,也是雕刻厂员工,待遇一样嘛,虽然你是合同工,但我们领导一直把你当做本厂员工一样,员工有什么样的待遇,你也有这样的待遇。毛伯贤笑嘻嘻地说道。
是啊!是啊!谢谢毛厂长、李厂长!张保安额头上都微汗涔涔了。
毛伯贤观察到他有什么事似的,然后摇摇头和李俊杰副厂长慢慢地走远了。此时,天慢慢地暗淡下来。保安张春宝这几分钟就像一场面试,他表现好不自在和不自然。
哎,那位姑娘托付我的办的事,我真笨哟,也是一千元,我不可以独吞,这可是抹黑良心的事。张春宝自言自语地说道。
张春宝拍了一下脑门,他拿着林知留下的一封信傻乎乎的发呆。
夜越来越深了,万家灯火,张春宝一直受到良心的折磨。
不行,我一定要用自己的钱也要垫上去,毛厂长可是一个好领导,他的钱,我怎么不给他呢?林知给我的红包又去了哪?找不到,到底是谁拿了?倒霉,真倒霉透顶了,该死,该死!张春宝在骂自己。他突然间拍了一下胸脯口贷,他傻傻地笑了。
原来那个红包,是他怕不安全,又从书中拿了,然后塞进自己的胸脯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