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人说完朝着林渊走了过来,林渊这会儿也没那么害怕了,如果这人是凶手,作为林家唯一的活口,他必死,既然跑不掉,害怕也没有用,而且这人刚刚没有动手,说明他真的有可能不是凶手。白衣人走到林渊的身前,伸出食指在他的眉间点了一下,随后说:“你想报仇吗?”
林渊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久,随后跪在地上说:“我想报仇,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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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白衣人好奇的问,在看到林渊点头后他又说,“去吧,你还可以去看你娘亲最后一面,然后你可以去寻你外公,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林渊一个晃神,刚刚那白衣男子就已经不在了,很神奇,不过他没工夫想这个,刚刚那人说自己可以再见娘亲最后一面,难道娘亲也出事了?想到这儿,林渊爬了起来朝着正厅跑去,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速度,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该有的。
来到正厅,林渊还没进门就看到了破碎的桌椅,管家夫妇倒在地上,自己的娘亲闭着眼睛低着头坐在地上,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这一瞬间,林渊的恐惧和害怕都难以压住他悲痛的情绪,他冲到曲文彩面前跪下,抱着已经没有温度的曲文彩嚎啕大哭,直哭的肝肠寸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了下来,随后他看向门外自言自语道:“对了,外公,找外公,我去找外公!”松开抱着娘亲的手,林渊出了王府,从后院到正厅,从正厅到大门,一路上所有林家的人全死了,他忘了悲伤,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外公。
“咚咚咚....”
大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下人打着哈欠嘟囔:“这大半夜的,谁啊。”瞧清楚来人后,摇了摇头,醒了醒神,连忙把人请了进来,随后来到这家主人卧房,敲了敲门:“老爷,小公子来了。”
见没什么动静,林渊直接推门闯了进去,倒是给下人吓得不轻,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半夜上门的情况,但林渊都只是找个厢房睡觉,从没有打扰过这家主人。
床上躺着的人被惊醒,虽然没有掌灯,但听到自家下人说了:“小公子,您这不是难为我吗,这要是老爷怪责,我如何担当得起?”
“臭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你想吓死老夫吗?”老人扶了扶额头吩咐说:“平安,把灯点上,你下去吧。”
被唤作平安的下人应了一声,去寻火折子点灯去了。林渊却直接跪在地上,哭出了声:“外公,林家出事了。”这时灯也点了起来,屋子里有了光线后,老人才看清林渊一身的血污,眼睛是肿的,头发散乱,衣冠不整。
老人心下一惊,顾不得穿鞋,快步上前扶起自家外孙:“怎么了这是?平安去打水来,再拿身衣服。”林渊见到了老人,也算是有了依靠,紧绷的精神也终于放松下来,当下双眼一闭,栽倒在老人身前,吓得老人家大叫:“找大夫,快找大夫。”
......
平等王府外此刻聚集着不少群众,天刚刚亮就有人感觉不对劲了,这漫天的血腥味,如何藏得住?见到有马车驶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有百姓开口道:“快看,是相府的车,曲相来了。”
马车停下后走下来了一个人,正是林渊的外公,也是百姓口中的曲相,当今祁国的文官之首,一朝宰相,曲睿。他下了车后朝着林府大门走去,若不是曲相拄着拐杖,谁会觉着这是个老人的速度。随着王府大门的完全打开,冲天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好奇地百姓也围了上去,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林家灭门的景象,怎一个惨字了得?
更有甚者,直接吐了出来,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来?
老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念叨了一声:“我的儿啊”,说完疾步走入府内,待来到正厅,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女儿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脸上早已没了血色,一时间悲从中来,差点没站稳。
老人环视一圈发现没有一个活口后,直接朝着其余厢房和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