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不解地看着他,黄富犹豫了一下说:“王爷您从都城带来的那些人,最近愈发放肆。您不是让他们学着怎么在军营里生活,顺便帮军师做点事也好提升一些能力吗?可......”
柏玉抬手拦在黄富面前,打断了他的发言,随后他不在意的说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碍事。”
林渊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在看了柏玉一眼后,放下筷子直接就走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他会去哪儿。柏玉训斥黄富道:“多事!那些人都是都城来的,指不定有多大背景,你这不是给王爷找麻烦吗?”黄富挠挠头,抱怨道:“本来就是嘛,咱虽然是粗人,但也知道军师你日夜操劳,整个镇东军最累的就是军师你了,他们凭什么整日正事儿不干,只知吃喝?”
罗星在这时开口劝住了两人:“够了,跟上去看看。”说完率先起身追了上去,其余人也纷纷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来到东厢房,林渊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喧哗:“你别说,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日子还挺舒服。咱们也不用干什么,没事儿还可以溜出去玩玩,可比呆在都城里有意思多了。至于那个什么军师,废物一个,不过就是懂点兵法的书生罢了,还想让我做事?我爹都懒得管我,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反了他了!”
“你小点声,别被王爷听到了。”
“听到又如何,黄口小儿罢了,仗着国主的信任和他老子留下来的爵位当了个平等王,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说起来老子就比他大了没几岁,凭什么他是平等王,我是一个六品的编撰?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我还怕他不成?咱们来了十个月了,不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他能把我怎么样?”
这人正骂街呢,只听轰得的一声,房间的门就被人一脚踢开来,门板都飞了出去,这群人定睛一看,林渊正阴着脸站在门口,刚刚说话的那人也瞬间没了声音,举着手里的酒壶不知所措。又是一阵脚步声,罗星等人也相继赶到,林渊走进屋内,随便拉了根凳子坐下。立刻就有人上前给林渊倒水,将水杯递给林渊的同时,赔上一个笑脸问:“王爷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咱们也好准备些吃食。”
林渊接过水杯,拿在手里慢慢地转动,看着面前这群人缓缓说道:“临行前,王上让朝中三位尚书大人选几个有能力的人跟着本王,当日尔等坐在马车里的时候本王就说过,本王不在乎你们背后有多大的背景,也不在你们的官职有多高。”林渊和罗星等人在一起的时候用的是我,而此刻用的是本王,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只见他停下了正在转动水杯的手,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随后说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即便你是天大的官,见了王上也得老老实实的跪下,而本王不用!”话说完,林渊因为满腔的怒气无处释放,一时间没控制住力道,将手中的水杯捏了个粉碎,这是林渊跟随莫无幽炼心以来第一次失控。
在场所有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林渊是真生气了,也不敢搭腔,只见林渊低喝一声:“跪下!”纵使再怎么看不起林渊,平等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就是死罪,王上那句“平等王的话就是孤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林渊坐在椅子上俯视着这群人,一字一句地说:“食君之禄,当行忠君之事。尔等既为大祁官员,行事自当为了祁国着想,可你们都干了什么?”
跪着的这几人此刻还以为林渊就是来训斥几句,毕竟都是朝廷命官,他们不觉得林渊真的会怎么样他们。林渊也不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头也不回的朝着身后的黄富说:“黄统领,他们干了些什么事,统统说出来。”
黄富从林渊身后走上前来,大声的说道:“启禀王爷,军师吩咐的事,他们一件也没放在心上,甚至在背后辱骂军师。但有闲暇,便私自偷出城主府,喝酒闲逛。整日无所事事,对底下士兵呼来喝去,毫无尊重,甚至...甚至还听说他们欺压百姓,平日里......”
林渊越听越火大,不等黄富说完,一巴掌就将身旁的桌子拍的粉碎,指着他们问:“黄统领说的事,你们敢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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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接着酒意肆意喧哗的那人壮着胆子说道:“是又如何?”
林渊闻言眯着眼问他:“倒是有些骨气,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赵光。”
“好好好,来人呐,将赵光拖出去斩了!”
此话一出,跪着的赵光一愣,随后有些急了,赶紧开口说:“我没罪,你凭什么杀我?”
林渊怒骂:“放肆,我凭什么?黄统领,军师说的话,一般被称作什么?”
“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