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了,各位都是我的兄弟,说大了,王宫里的那位对我们如此信任,若是真让那不知名的皇子夺了烟州,辱我祁民,占我疆土,岂不可笑?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柏玉希望你们都能活着看到这封信,死我一个,够了!
不过我还是担心啊,我总觉得韦明能让出指挥权这事不大对劲,说不定真来了个三品的高手,不过不妨事,大不了我先在下面等着,实在不行咱们一块儿上路,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伴儿。
对了,我房间的床下有个暗道,我将一生所学悉数写成了书,藏在了里面,一半是留给将军的,一半是留给王爷的,记得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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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单独跟王爷说一句,你是柏玉见过的人里,最聪慧的,这一年中柏玉教了你很多,希望日后能帮到王爷,我相信,有朝一日王爷定能成功复仇,重现林家的荣光。
此生得遇诸君,实乃柏玉之幸,恨不能与诸君相伴,惟愿诸君安好!
就此别过,柏玉,绝笔!
“原来军师一早就下了决定,想用自己的死来激起吾等的斗志,军师,你这是,何苦哇!”
黄富一拳打在桌子上,悲痛地说道,林渊和其余人亦将双手捏的紧紧的。
所有人的心里都很难受,就在这时,罗星站起来说:“三日后,送军师和死去的兄弟们上路,从今以后,咱们活下来的人,得把烟州守好咯。军师他们用命守下来城池疆土,你们得给我守住了,在你们死之前,不得有一寸被他人掠夺。等咱们下去了,也有脸见他们不是?”
众人一齐起身道:“得令!”
这一日,镇东军除了守城的士兵和城内巡逻的士兵,全都出城来到了他们先前和韩国开战的地方,这两边的林子里,是数以万计的墓碑,他们的主人都是为了守护祁国而死的将士。
罗星和林渊、刘耀等人站在队列的最前方,一个校尉小跑着过来,在罗星面前停下,敬了一个军礼,昂首挺胸地说道:“将军,都准备好了!”
“全军听令,整理衣冠!”
在场的所有人都理了理衣冠,生怕自己有哪里不得体,随后罗星再喊:“倒酒!”
“军师,阿辉,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咱们到了下面再聚。”罗星走到柏玉的遗体旁边大喊一声,“兄弟们,一路走好!”
“兄弟们,一路走好!”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随后镇东军众人将碗中的酒喝了半碗后,把剩下的半碗酒倒在了地上,不少人都红着眼,在这里躺着的,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战友,只不过此刻他们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
倒完了酒,在将这群人下葬后,又有一批士兵上前为他们立碑,墓碑上只有他们的名字,有士兵的尸首看不清面貌,也没有可以辨认身份的物件,所以墓碑上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不大,但很悲伤。
安葬好众人,镇东军全体往两边整齐的站好,让出了一条路出来,只见一大群百姓从中间走了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束花,他们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走到新坟之前,将手中的花摆在墓碑前,
年纪大的老人家拄着拐鞠躬,年纪小的孩子们,在家长的示意下跪在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是啊,这样的百姓才值得他们去守护,每逢大战,这里总会有新人睡下,从第一个墓碑,到如今数不清的墓碑,这是一代又一代祁国将士们安眠的地方。
不知从何时开始,烟州境内的好几个郡县的百姓们总会在战后组织在一起,来这里祭奠这些英雄们,据说这里睡着的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年纪也不过才四十三岁。
良久以后,雨停了,阳光冲开云层,将光明和温度毫无保留的洒了下来,长眠在这里的人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