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周舟就骑着马去了乐迁城,作为乐迁城的城主,转移百姓还是要他出面才有用的,毕竟之后的时间里,镇西军会吃不少败仗,论安抚民心,周舟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合适。
在周舟不在的几天里,钱多多、柳越几位统领,一直在给自己手下的兵做思想工作,韩云下了军令,在未来的时间里,无论战事大小,镇西军只许败不许胜,甚至不能输的太快。
至于怎么做,就是几个统领的事情,林渊也一直都没有露面,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而这些人都是韩云的心腹。
午饭过后,韩云来到主帐,帐中只有林渊一人,见到韩云来了,林渊将其拉到角落说:“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有一计,不过这个计划需要绝对的保密,将军你在四位统领之中,最看好那一位?”
韩云一愣,带着疑惑问道:“少帅此话何意?”
“我需要将军你挑一位信得过,且自身能力比较强的统领,未来的三个月......”
林渊在韩云耳边不断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后者就这么听着,时不时点点头,不知过了多久,韩云才说:
“少帅放心,他们四个都是我生死兄弟,都信得过,至于人选嘛,胡峰性子比较急,这件事不适合他;柳越个人能力强,但在四大统领中,领导力比较弱也不合适;多多就不必说了,您也知道他话多,性格跳脱。赵林可能才是最好的人选,虽然他比较沉默,但执行力高,脑子转得快,带兵能力也比较突出,让我选的话,我选他。”
林渊点点头道:“好,那这件事就有劳将军了,一定要保密,出不得任何岔子!”
韩云重重地嗯了一声,林渊的计划是可行的,虽有风险,可这是打仗,做什么是没有风险的呢?能不能成,就全看赵林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一个月就已经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镇西军一败再败,日军乘胜追击,攻势越发频繁,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镇西军都得做好准备,因为日军随时都有可能打过来,眼看着青泠关就快守不住了。
相比于日军的气势高涨,祁军这边的士兵却没什么士气,他们奋力抵抗,但一直在输,好在死伤的兄弟们不多。
几位统领们就像约好了似的,总是在他们士气最高的时候,下令撤军,但凡继续打下去,哪怕是死,他们也能拉两个日军垫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服从是当兵最重要的事情,上头下了命令,他们也只能照做,违背军令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在青泠关的后方,镇西军的大营中,有几个士兵正在擦拭自己的刀,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士兵说:“这仗打的真憋屈,这一个月尽挨打了,也不知道将军和几位统领在想什么,要我说,不如和对面拼了,再这么打下去,迟早玩完。”
“谁说不是呢,真他么憋屈,一点儿也不痛快。”旁边一个精壮的士兵附和了一句。
“行了,唠叨什么?听命令就行,让你们干嘛你们就干嘛,哪儿这么多废话?”
正在擦刀的几人瞬间不敢再乱开腔了,满脸胡子的那个士兵朝着先前训斥他们的那人抱怨:“老大,您就不难受吗?”
被众人叫做老大的那名百夫长敲了大胡子的脑袋一下,随后说道:
“怎么不难受,再杀几个日军,攒够了军功,我就可以升千夫长了,以后每月能领的银子可比现在多不少呢。自从我家那小子出生以后,我夫人的身子就一直不太好,我没法儿照看妻儿,多寄些银子回去也是好的。可没办法,咱们是军人,就得服从命令,难受也给我憋着。”
这儿正聊着天呢,他们的上级却突然宣布了一条新的命令,就这样,镇西军全军开始向乐迁城撤退。
进了乐迁城后,底下的士兵们只收到的全军休整的命令,各大校尉和副统领则被自己上司拉到军帐中不知干嘛去了。
两日后,青泠关的城墙上就竖起了日军的旗帜,旗帜上的覆海鲸看起来庞大且凶猛。
日军大营中,一个中年人坐在帅位上,在他的两边站着十余位将领,此人正是日军的统帅,日国平祁军的元帅,花木一郎。
一名扎着丸子头的壮汉站了出来,他说:“元帅,历时数月,咱们总算是把青泠关拿下来了,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