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下方的一大群人,霍震霆一言不发,甚至低着头在看奏折,元龙都愣了一下,不是要审问吗,嘛呢这是?这么多人过来就是为了看你批奏折?
这话元龙只敢在心里说,霍震霆不出声,他也只能站着,他偷偷给修善递了个眼神,后者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只是坐着。
良久之后,风正又领着另外几个人来了,元龙和前去护送官银的镖局众人一看到这些人就急了,若不是因为他们,舜风镖局又怎会陷入此等境地?
“臣杨园,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杨大人和户部的一些官员都到了!”
风正汇报完后,霍震霆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缓缓抬头,他盯了杨园好一会儿后才张口问道:
“杨卿家请起,此前你送回来的消息朕都知道了,现如今舜风镖局的人都在这儿,你说,该怎么办?”
那杨园目不斜视地对霍震霆说:
“启禀陛下,舜风镖局的人重伤甚至杀害朝中大臣,最可恶的是他们自导自演,劫走了整整五百万两赈灾官银,至禹州百姓于不顾,简直罪无可恕,老臣恳请陛下将舜风镖局一干人等全部处死!”
“你放屁,我舜风镖局何时对官银有过想法?狗贼,你满口胡言,简直该死...”
没等急性子的铁秋寒骂完,风正便抽出长刀指着他怒道:
“放肆!陛下面前岂可口出狂言?来人呐,将他拉下去,重打五十脊杖!”
风正说完,天火司的人将铁秋寒押了下去,即便他能轻易挣脱却也不敢这么做,不然这罪过可就大了,铁如云心急如焚,但他也知道是自己父亲先开口骂的人,还是在皇帝面前骂人,怎么说都不占理,只能忍着不吭声。
铁秋寒被押下去后,霍震霆面无表情地看着杨园,说道:
“杨卿,这一路辛苦了,来人,再搬把椅子过来给杨爱卿坐!”
“谢陛下赐座!”
杨园刚刚坐下,霍震霆又问:“可曾受伤?”
杨园屁股都没坐热,或者说温度都还没传到椅子上就又站了起来,恭敬道:“谢陛下关心,一些皮外伤而已,不碍事!”
“受伤了?”霍震霆一脸心疼地看着杨园,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快让朕看看,伤到哪儿了?”
杨园撩起袖子,露出了自己的右手,只见上面缠着纱布,还隐隐渗出了一丝鲜血。霍震霆紧握杨园的右手,悲道:
“劫我赈灾银,伤我朝重臣,简直可恶至极,来人呐,立刻把舜风镖局的人全部推出去斩了!”
此言一出,舜风镖局的人都傻了,就连修善都站了起来,不是,说好的大动作呢?我等了这么久,你就给我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