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冉敏感地捕捉到了沈翊凡心中的波动,她悄然贴近他的耳畔。
以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低语,“小姑丈与我爷爷是旧友,我们在任家偶遇过,之前…我只是不知如何启齿。”
听到这里,沈翊凡的脸色略微舒缓,紧绷的线条渐渐柔和下来。
赵凛适时插话,笑容依旧不减,“那么,薛先生现在是否可以代表沈家发表意见了呢?看起来,今日真是好事成双啊。”
薛砚辞并未正面回应,只是淡然说道:“到时自然会将请柬呈上。”
赵凛似乎并不介意,反而用一种轻松的口吻打趣道:“薛先生言之有理,确实是个明白人,知道哪些人心可念,哪些人则需敬而远之。”
薛砚辞的这番言论,无疑是一记不加遮掩的警告,直接且锋利。
沈翊凡闻言,挑了挑眉毛,下巴微微上扬,第一次对薛砚辞展现出了由衷的满意之色。
赵凛听罢,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更显轻松,他继续开着玩笑,“薛先生这番话,我还以为您是小冉的护花使者呢——不过,薛先生作为小姑丈,确是尽职尽责,上次陪小冉逛街时,您对于沈少爷被忽略的情景,似乎也不甚高兴。”
面对赵凛的话语,薛砚辞并未接茬,而是转而对虞冉叮嘱道:“往后行事需谨慎,莫要给沈家平添是非。”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一位长辈对晚辈的严厉教导,语气中透露出不容反驳的威严。
虞冉低下了头,仿佛真的犯了错的孩子,轻声应答:“是,小姑丈,我记住了。”
“记得就好。”
薛砚辞的话语依旧冷漠,没有丝毫温情地流露。
却在空气中凝结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但,但是……”
虞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和迟疑,仿佛每个字都在她的舌尖上翻滚了好几遍。
才勉强挤出口,“小姑丈,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