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总是刻意避开那些情感经历尚浅,容易陷入情感纠葛的女性。
正因如此,虞冉那段不得不面对的医院之旅以及随之而来的撕心裂肺之痛,才显得格外刺目。
那疼痛,如同一根锐利的锥子,即便岁月流转,依旧清晰可触,提醒着她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为了缓解此刻尴尬且略显紧张的氛围,虞冉尝试用一丝戏谑与奉承来调和:“即便薛先生并非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位伴侣,但您无疑是在技术层面上,无人能及的那一位。”
然而,薛砚辞对于这份赞美,脸庞依然如冬日寒冰,未展露丝毫悦色,只是冷冷地抛出一句:“我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
显然,回避这个问题绝非上策,虞冉只好勉为其难地编织起谎言:“之前的话,或许……一两个吧。”
薛砚辞却不肯放过,步步紧逼:“是一个,还是两个?”
虞冉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困惑于他为何突然对她的过去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仿佛要将她的每一段过往翻出来晾晒,不留给她片刻的安宁。
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编造:“就是一个,确切地说。”
为了一劳永逸,她干脆一股脑地“坦白”:“是很久以前的一个男朋友,我们早就分手了,因为他的家庭反对我们在一起。这些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早已形同陌路。”
令虞冉惊讶的是,薛砚辞并未就此打住,反而追问道:“那他的家庭为什么会反对呢?”
这一问,让虞冉心头涌上一阵愕然。
难道说,她对薛砚辞的理解始终浮于表面,未曾触及他的深层心理?想到他与郭以珏之间的密切关系,两人似乎都对挖掘他人隐私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虞冉不禁苦笑。
她感觉自己在这戏剧化的对话中,越来越像是被推上了舞台中心的小说主角:“可能是因为我的家庭背景吧,作为家中的独生女,他的家庭自然难以接受我这样的人。”
薛砚辞闻言,只是淡淡地评价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也是缘分已尽。”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惋惜,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说到底,他并没有非你不可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