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以珏、景晟与方若兰,这三个平日里与薛砚辞虽称不上密友却也相知甚深的人,竟是从冰冷的新闻播报中,才得知了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屏幕上的文字冷酷而无情,每一个字符都仿佛在诉说着一场蓄谋已久的风暴。
决定行动的瞬间,郭以珏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启动了车子,那辆老旧而可靠的轿车轰鸣着引擎,宛如一头被唤醒的野兽,载着景晟和方若兰,直冲派出所的方向而去。
路上,车窗外的城市风光飞快倒退,正如他们心中那些曾经关于薛砚辞的固有印象,此刻正一点点被颠覆,直至模糊不清。
车厢内,气氛沉重得让人窒息。
景晟和方若兰面庞沉静如水,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思绪,那是一种交织着不解、担忧与愤怒的情绪。
方若兰终于打破沉默,声音微颤地询问郭以珏:“难道你也没有丝毫察觉?”
郭以珏的回答简短而生硬,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两个字:“没有。”
他的喉咙如同沙漠般干涸,那简单的否定背后,藏着深深的自责与挫败感。
作为与薛砚辞交集最多的朋友,郭以珏一直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能够洞察薛砚辞的每一个举动,却不料,这一切竟是如此出乎意料。
在他的认知中,薛砚辞所图无非是家族的遗产,通过巧妙利用矿区项目的力量,推翻薛珉辉的统治,最终取而代之。
然而,薛砚辞选择的路,竟是那样决绝,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玉石俱焚。
这种极端的做法,即便是心思细腻的郭以珏也难以想象,更不用说接受。
景晟,以他法律人的敏锐,抛出了一个专业的疑问,打破了车内凝固的空气:“这样的情况,警方会如何定性?”
郭以珏沉吟片刻,给出了自己的判断:“至少三年,多则五年,具体还要看他自己提供的证据中有多少是不利于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