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不跟我在一起,也总有一天会和别人开始新的生活,你应该有心理准备的。”
程应锦的话语里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决绝。
薛砚辞聆听着这些话,脸庞如同雕塑般没有表情,唯有唇角不自觉地紧抿,那是他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与挣扎。
一旁的邹泽译听到这里,简直是怒不可遏,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半是愤怒半是难以置信地瞪着程应锦:“程应锦,你玩真的?”
短短数日,虞冉的魅力真的有这么大,足以让程应锦的立场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是认真的。”
程应锦的回答坚定而认真,没有一丝犹豫,“所以我希望,砚辞也能放下过去,看向未来。”
然而,薛砚辞听完这一番话语,脸上依旧是一片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邹泽译原以为薛砚辞会爆发,谁知道,他只是沉默片刻,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邹泽译顿时僵在那里,几秒钟后才如梦初醒,急忙追赶了出去。
回到薛砚辞的房间,邹泽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拦住了薛砚辞,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焦急:“不至于吧,你就这么算了?这件事,你打算就这么忍了?”
“我得去疗养院,你自个儿收拾行李吧。”
薛砚辞的声音低沉而坚决,没等邹泽译有任何回应,便径直走向那个老旧的衣柜,木质的柜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整齐地挂着几件衣物。
他挑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那是一件质地柔软的棉质衬衫与一条笔挺的长裤,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特殊场合特意准备。
邹泽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张开,可话还没来得及溜出口,薛砚辞已经转身,步伐决绝地走向卫生间,留下门缝中透出的一丝微光,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那份难以言喻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