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中带着明显的讽刺与不虞,“你知道虞冉因为失忆才来找你,一旦她想起一切,你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抛弃,难道你不信吗?”
面对邹泽译的质问,程应锦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对于那种几乎不可能的假设,我通常不会花费时间去考虑。”
他的态度淡然,仿佛对一切都早有预料,包括那些潜在的风险与未知。
程应锦继续条理清晰地分析现状:“事实上,通过催眠,她暂时忘记了砚辞的存在,而砚辞也没有想要重燃旧情。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她在一起,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你怎么确定他不想重修旧好!”
邹泽译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如果不是你这样搅和,他这次说不定就已经改变心意了!”
程应锦淡淡回应:“我亲自问过他,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作为成年人,我们都需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邹泽译一时语塞,找不到反驳的话。
程应锦的立场如此坚定,几乎无可动摇:“我知道你在为砚辞不平,但这不会改变我的决定。我终究会和虞冉在一起。”
邹泽译不死心,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说服:“那兰旻呢?你上个月不是还和她在一块儿过夜?”
言下之意,是对程应锦情感忠诚度的严重质疑。
程应锦听到兰旻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我和她早就结束了,用她来作为理由说服我,没用。”
他的话语间,透着一份决绝与洒脱。
程应锦这种近乎固执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邹泽译,虽然他目前对程应锦无计可施,但他决定另寻他法,比如直接去找虞冉谈一谈。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坐视虞冉与程应锦走到一起,那是一种深深的忧虑与不虞。
疗养院的氛围则截然不同,充满了宁静与淡淡的忧伤。
虞冉守在外婆的病床旁,目光紧随着护士完成注射营养液的过程。
当护士离开后,虞冉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内心满是无助与担忧。
正当她转身欲关上病房门时,视线突然与门外的薛砚辞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