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满重复了当初的警示,“换句话说,虞冉有很大可能性会恢复记忆——”
辛满期待薛砚辞能对此显示出些许情绪波动,然而,他却异常冷静,甚至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漠,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薛砚辞的这副态度让辛满忍不住追问:“你现在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特地去江南为她——”
“她从未接受过催眠治疗,你所说的对她并不适用。”
薛砚辞不紧不慢地打断了辛满的话,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静。
辛满抿了抿唇,还想继续探讨恢复记忆可能导致的种种风险,却突然间被薛砚辞话中的信息所震惊。
她整个人如同被寒风凝固,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薛砚辞,“什么……不适用的……?”
尽管薛砚辞的话语清晰明了,但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却让辛满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化。
“你该去问问你的老师。”
薛砚辞淡淡说道,“我也很好奇,她是如何说服你的老师的。”
薛砚辞的这一番话,无异于证实了虞冉并没有经历催眠治疗的事实。
而未进行催眠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老师被虞冉说服了——这个转折让辛满更加困惑。
“等一下。”
辛满揉了揉太阳穴,即使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她心中还有个未解的谜团:“虞冉是怎么得知我们打算帮她做催眠的呢?”
薛砚辞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走廊,轻描淡写地说:“这个问题,恐怕要等明天她醒来才能解答了。”
要等到明天虞冉醒来才能解开这个谜底?
薛砚辞的语气中充满了确信,仿佛他深信不疑,虞冉第二天一定会醒来,并且能够解释这一切。
辛满咀嚼着薛砚辞的话,又联想到虞冉与程应锦之间忽然升温的暧昧关系……
她的眉毛微微一挑,像是灵光一闪,“难道说,虞冉根本没有失忆,她和程医生之间的亲近都是为了演给你看的?”
这个假设让她的思路豁然开朗。
“那场车祸……
也是她预先计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