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恶魔没想到，自己成了历史的见证者。

他亲眼看到，当莱特的命令下达之后，整个深渊第一层，都亮起了光芒。

那是，进化的光芒，亵渎的光芒，涌现的光芒！

无论是什么光芒，都在这一刻闪耀，连成了一片，仿佛要将整个深渊第一层给彻底点亮。

那些鼠魔们一个个发出兴奋地吼叫声，从黑铁种晋升成为了青铜种。

他们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获得了新的能力。

种类之繁多，让位于高楼之上的愤怒恶魔看花了眼。

“那是利爪氏族！那边那几個好像是血怒氏族！还有腐坏！疫病！裂骨！蠕虫！钩尾！滑溜……”

愤怒恶魔如数家珍，可谓是将最常见的一些鼠魔氏族一一报了个遍。

可即便如此，仍旧不及异变种类的三分之一。

有太多太多全新的变种、亚种，就连他这个原铸恶魔都没有见识过，完全就是从未有过的全新品种。

满满一个位面的鼠魔大群，诞生了几十个异变方向不同的亚种，而且人数分配十分的合理，并且各司其职，都在最适合自己的岗位上活跃着。

这种能让垂死的强迫症患者直接还魂的完美舒适感，却让愤怒恶魔头皮发麻。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并且深知这样的鼠魔大群拥有着怎样可怕的战斗力。

跟他们这个大群比起来，其他的恶魔大群全都是乌合之众。

与之相比，那些魔神亲自调教的军队，也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那么多鼠辈，那么多族群亚种，那么多岗位工作。

竟然能安然运转，各司其职，完美契合……

这不是奇迹，甚至都不能算是神迹，因为他不觉得有神能做到这一步。

愤怒恶魔望着大地，望着一个个功能各异的园区。

忽然之间，他浑身一颤，回头死死的盯着莱特。

“我懂了，这是一个活物！一个生命个体！”

他颤抖的指着窗外的景色：“那些园区，就像是器官！那些组织，就像是血肉骨骼！那一个个的鼠魔，就像是……就像是……”

莱特微微一笑：“就像是拥有各种功能的细胞。”

愤怒恶魔不知道什么是细胞，但他依旧能感受到这份震撼。

“他们是一个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