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打破了第四面墙路远明并不知道，但是很显然的，这和拿叙事层存在有着巨大的不同。

叙事层和观察层是不同的。

这方面路远明早在很久前就和唐哲安有过详细的讨论，那时候他才刚刚带着人类文明逃出了太阳系，来到了这不知道是什么平行世界，未知空间和时间的地方，正是他最为紧张最为敏感的时候。

唐哲安固然是对他在极度紧张中，就非要拉着所有人类一起强劳动进行过劝解，同时也和路远明讨论过关于叙事层的威能和极限，以及列举出了几种可能能够与叙事层对抗的力量。

按照唐哲安的说法，路远明所在意的其实并不是叙事层本身的存在，而是其所使用的几种能力，第一种自然是从叙事层方面去改变一些事情，其次就是从叙事层方面去看到古往今来，也即是时间和空间上的短暂全知，有了这两样，在有限层次上，叙事层可谓是真的全知全能。

而且还不是普通人所以为的狭义全知全能，什么变化出千奇百怪，或者是手拿星辰什么的事，而是在一定范围内，一定层次上的绝对全知全能。

当时唐哲安做了一个比喻，一个程序员设计了一个游戏，他劈里啪啦的打了一大堆的程序码，然后开始了运行，于是在电脑里出现了一堆小人站在草地上，这就是这一堆小人所处的世界了。

然后程序员看了半天觉得不适合，于是乎就又劈里啪啦的改写程序代码，然后在草地上加了许多的花，接着再度陨星程序，电脑里又出现了一堆小人站在布满鲜花的草地上。

这個程序员就属于相对这一堆程序的叙事者，属于某种程度上对该程序的全知全能。

当时路远明也问了，这种难道都不属于彻底的全知全能吗？毕竟连这个程序世界都是由程序员所构筑。

唐哲安则恨认真的说道：“你是不是对全知全能有什么误解啊？所谓的绝对全知全能，从理论上来说，是所有的一切……也即这个程序世界还枚制造出来，其未来的发展，以及未来发展所引发包括自己对其的干涉，这些全部都已知晓，而这程序员虽然创造了程序世界，但是除非其每次启动和发展时他都全程关注，否则就定然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全知全能。”

正是按照唐哲安这样的说法，路远明当时才彻底安下心来，知道自己和人类文明真正脱离了叙事层存在的掌控。

这其实就是所谓的黑箱剧情，不管是，电影，游戏，或者是任何的世界观中，除非是绝对全知全能，不然自然就有侧重点的不同，也即有所谓的台前幕后，而且即便是台前正中心，也尽有所谓的内心想法，伏笔暗线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尽数掌控一切了。

同时，当时唐哲安还举了数个可以与叙事层一教高下的力量，其中最让路远明印象深刻的，或者说唐哲安也承认应该是唯一确认可以与叙事层对抗的力量，观察者。

“莫非，这个电话桶这么神奇？连第四面墙都可以打破？”

路远明沉默的坐在电话桶前，一方面是想着刚刚所得到的信息，另一方面则是在迟疑是否要将这信息告知出去。

这自然是不可能告知所有民众的，但是是否要告知智库团队和研究人员，路远明在这方面还是有些迟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