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嘎,我们竟然要如此丑陋的死掉吗?这样心情恐惧忧愤的等死,不如我先给自己来一痛快的吧,我要切腹,哪位当我的介错人?”
一个男人叫了起来,并且拔出了刀。
“阁下的勇气真是让人敬佩,既然这样,我斋本大郎为你介错。”
“好,我山下五郎,有你为我介错,是我的荣幸!”
这两人白活了好一会。
只是一个山下五郎光说不练,刀是拔出来了,可一点儿也没有往自己肚子上切的意思。另一个呢,也是和他侃起了大山,摆上了龙门,说得那叫一个痛快。
所有人都明白。
他们现在身在怪物的肚子里。
太恐怖了。
为了驱散减淡这种的恐惧,所以他们在这胡扯乱吹,只是为了分散一下注意力。
要不然,换了是你,在一头巨大怪物的肚子里,你又能怎么办呢?
在一片漆黑中。
处于怪兽的某个身体部位里。
空气充满了腐蚀的腥臭味。
这怎么能够不让人绝望。
就像一只虾,已经走到了铁锅的边缘。
那种子的恐惧。
“别紧张,也许我们中会有人死,但未必全都要死,我方才注意到了,那个人说了祭品两个字,这就说明需要一定的仪式才好杀我们,等等吧,这是我们的机会,再说了,那些中土人中也有高手,也许会救了我们的。”
柳生静流倒也听到了祭品二字。
“是海神教吧,这样的邪神教派居然一直都还存在?”
“海神教为祸已久,最早是杨太师解决掉它们的,后来是怒海雄风克制了它们,没想到直至于今仍然还有余孽在活动。”
释由真希倒是知道很多事。
她简单说了一下,对柳生静流道:“放心,藤原右八既然没杀我们,就是想拿我们当祭品,不过他大约小看了我的一个朋友,一会儿那个朋友一准会来,他就算收拾不了藤原右八,但我们找机会保命还是不成问题的。”
柳生静流道:“他这么厉害的?”
释由真希停顿了一下,似是在回想。
然后她坚定道:“是,没错,他就是这样的厉害。”
当年,释由真希亲眼见证了,这个男人以凌驾整个东岛国的姿态,前往赤蠃岛。
虽然只是一个人,但已经隐约有神的态度了。时隔这么久,根据国崩玉子说的,这个男人修炼降术师,要活三世七轮,如此漫长时间,哪怕前三世的每一世都需要从头开始,但这种重新走一遍路的根基有多牢固,一般人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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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自己在面对这男人时,全身都在示警。
自己知道。
武功大进的自己,仍然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所以若说有可能救她的,也就是那个男人了吧。
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没得选。
……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
灰暗的天空,在渐渐泛白。
一个人正漫步于海边的沙子上。
这是刘醒非。
他方才一直在和北阴法王说话。
小老头还挺有意思的。
大约也就是他这种开朗的性格,才让它一直没有沦为恶鬼,丧失理智。
这真是不简单。
北阴法王没有依靠外力,什么封符,什么信仰,他都没要。他就是依靠自己的坚定信念维持住他自己的理智的。
建立一方鬼国,也是想给北凉国征战死的士兵们一个家。
不是所有鬼入了轮回都会好的。
很多鬼国的成立就是如此。
与其相信虚无缥缈的鬼界,不如自建一方鬼国。
现在它把这鬼国也交给了刘醒非。
什么都没了。
北阴法王存在的时间,也屈指可数起来了。
原本的北阴法王,在把青提灯交给刘醒非之后,一下子力竭于尽,不得不消失休息去了,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恢复一些,出来和刘醒非交待后续的事,比如徐家子嗣的延续计划。
为了这个,它一个鬼国都交出去了。
失去鬼国,对北阴法王影响巨大。
它先没了青提灯。
又丢了鬼国。
现在的北阴法王已经算不上是一个鬼王了,只能说是一个资深老鬼。
付出如此代价,终究是无奈之举。
因为,天子气已出。
一位史无前例的大帝即将诞生。
这位太祖将要在这旧时代的瓦砾上建立起一个超级盛世。
新的时代,没有北阴法王的立足之地。
也许,在一些角落里,苟延残喘也能活下去吧,但没意义,最终啥也不是。
既然如此,倒不如拼尽一搏。
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一个更好一点的起跑线。
北阴法王道:“你吃也吃了拿也拿了,我可是什么都给你了,呐,这是北阴山的所有我知道的墓址,你都可以去挖,里面有不老少的东西了,我就一个要求,把我老徐家的娃儿给看好了。”
刘醒非道:“不是,你虽给了我好处,但你这要求太奇葩了,要我在新国朝新立之后,去乾都,帮你照看一个孩子长大,我怎么知道哪是哪儿呀,我上哪找你那真命天子啊!”
北阴法王道:“这你放心,我给那孩子看着呢,到时做个记号,你一到乾都,就能顺感应把那娃儿给找到,可给我看好了,我就这一个宝贝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