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发生了再大的事,都沉默寡言,不动如山。除非,要他出手。
至于凌钩。
这人喜欢戴面具。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你能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
不过,孙殿臣发现,凌钩的眼睛,有所闪动。
这也是正常的。
连自己都动容了,凌钩这个见识不多的小年轻,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至于钮祜禄傲白,他这人倒是也算得上沉稳。但他的反应才最真实。
一直稳定的脸上,肌肉也不受控制的颤动了起来。
其余人,就不提了。
两股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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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
没尿出来的。
但孙殿臣感知到了。
很多人的心脏在止不住的跳动。
如果用上听诊器,就能听到激烈仿若打鼓的声音。
韦俊忍不住道:“不对啊,老祖宗可没说这么吓人的,我们是不是出去好吧,我感觉这地方不好乱闯的。”
孙殿臣看他道:“你要是出去了,这一趟的任何收获都和你没关系了。”
当年。
韦常从这地方出去的。
他和后人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有韦家人自己知道。如果有问题,保不齐韦俊是想他们死在里面,他一个人发财。
所以他要这个人在自己身边。
想种用情报优势一个人讨巧占便宜,想都别想。
韦俊叹了口气,倒是没再动了。
孙殿臣想想,还是要试探一下这道门。
他上前,想要推门。
手一搭上石门,一种冰凉且奇异的触感传至于他的手掌上。
下一刻。
门就发出喀的一声。
这道五丈的大门,裂开了一个小口子。
脸这个小口子里,似模似样的走出来了一个……狐狸。
这狐狸,一身花毛。
但它是用双足走路。
在孙殿臣的面前站住。
孙殿臣当下就是想飞起一板脚,把它踢死。
以孙殿臣的武功,一脚之下,莫要说一只狐狸了,便是一头老厚皮的野猪,老熊,甚至是筋骨粗壮的老牛,都能一脚直接踹死掉。
大乾第二代虎头太保,那实力不是开玩笑的。
但诡异的是,孙殿臣做不到,他甚至一动也动不了。他知道,自己被魇住了。
人类,或者说生命体,有时会在某一种特别情绪下,突然间不能动了。
手在脚在,人也完好的,但就是一动不能动。
过去的人们把这一情况叫做魇。
短则数息,长也有数分钟之久。
就是那么一段时间你一动不动。
多可怕。
但这种事一般是发生在普通人身上。
孙殿臣哪里可能有这毛病。
他一身武功,已经快要超凡入圣,直追自己的先祖,第一代虎头太保。
可现在,就因为这一条区区的小狐狸,就魇住了?!
但情况不止于此。
那狐狸,像个人一样,它用双足走路。
一双前肢像人一样对孙殿臣作出了揖礼。
更恐怖的是。
它说话了。
说人的语言。
还是标准语。
经过了雅言正意修定的吐音发声说话。
如此标准。
一点方言味也没有。
“这位先生,请问,你看看我,我是人,是仙啊?”
孙殿臣心中骇然无比。
他立时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了邪秽。
这种事,在东关城外,发生不止一回了。
这是一个送命题。
最广为人知的例子,是黄皮子讨封。
但懂的人都知道,在东关城外,何止黄皮子讨封,五仙哪一个都会讨封。
五仙讨封。
会问你,它像人啊,还是像仙。
你说人说仙,下场都不好。
说人。
你会得罪五仙,被五仙于无声息间夺走了大量的气运。一个人的气运丢失,那往后就要一直倒霉。
轻者家道中落,甚至一贫如洗。
重者就不是家道中落了,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便是五仙的手段。
不杀你,不害你,只是因你一个人字,夺你气运。
气运这东西,神之又神,玄之又玄。
你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就是存在。
那要是说仙呢?
你无意间提高了一个畜生,说对方是仙。
这就要得罪人道。
自古以来,人妖不两立。
身而为人,抬高了一个妖为神,被人道摒弃,未来也是不好的。
哪怕你其实是一个好人,就因为你不敢得罪五仙,说一个仙字,就要倒霉了。
今后,所有邪祟都可以伤害你。
因为你已经失去了人道的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