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夜空下，陈卿的船围绕着万蛟的水域，隔远测量，锚定着大概入口的位置，做着准备工作。

此时听到鬼娃问着这话，陈卿想了下，也坐下准备休息一下。

毕竟围绕着那气息恐怖的蛟龙，即便对方不能出水域攻击自己，也是压力巨大，消耗也极大

“你是问柳州那东西？”

“嗯”鬼娃点头：“我以前都没听说过，有能让人自己发疯的怪物。”

“这与特性有关.”陈卿笑道：“你们鬼将一类的妖魔，一旦入侵人间，都是以纯粹的武力镇压，动静过大，而这世间并不是所有妖魔，都有你们那样与生俱来的碾压力量，很多都是用特性，曲折的入侵世间，比如那千面狐又比如那画皮先生，都是用诡异特殊的手段，侵蚀人族的内部。”

“你们之所以遇不到，是因为这些东西会下意识避开暴力妖魔，因为面对你们，它们的特殊能力在大成之前是无用的，妖魔和妖魔之间又互相敏感，极容易被察觉，自然是一旦听到你们入侵的消息，就尽量远离的。”

“原来是这样”鬼娃点了点头，随即又道：“那如今入侵咱们柳州的怪物，麻烦吗？”

“挺麻烦的.”陈卿笑道：“那玩意能引动人的负面情绪，对普通人尤其有效，若对上有生命等级的非普通人，就需要找其情绪弱点以及对自身等级有要求了。”

“根据魏弓程那家伙的描述，那家伙杀死了慕容家的孩子，然后利用恐慌传播负面情绪，一个不小心，整个柳州城内部都会陷入狂乱当中，到时候人和人之一旦疯狂起来，就和野兽没什么区别了。”

“那爹爹不回去真没关系吗？”

“就得看魏弓程的能耐了。”陈卿叹了口气：“魏弓程猜测，沈七已经出事了，紫月那家伙根据曾经黑云的情报，术式负荷极大，不会轻易出手，所以这次试探，应该是浅尝即止，魏弓程在自己阴司主场，有着很强的能力，若能利用好自己的能力，化解这场危机，甚至活捉那个怪物，都是有很大机会的，但前提是他能找到源头。”

“源头？”

“散播恐惧的源头”陈卿回忆起自己当初制作这玩意时的历程，缓缓道：“这玩意散播负面情绪并非是随意的，想散播就散播，而是要注入自己的力量，就像注入毒素一样，由几个主要的媒介开始传播，而媒介随着传播的恐惧越来越甚，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再由那几个媒介，选定其它媒介，由此扩散传开！”

“这”鬼娃一愣，怎么感觉听起来.有点像.

“有点像神道流对吧？”

鬼娃连连点头，神道流不就是这样？主神传递信仰之力下放，而下面进化得快一些的斗士，则会拥有更多信仰之力回归，主神的力量会越来越多，传递的力量也越来越多，而被重点培养的斗士也会拥有和主神一样的传递信仰之力的能耐。

“这就是所谓的套娃设计”

“套娃？”鬼娃愣愣道。

“咳咳，专业术语，听不懂没关系.”陈卿想着当初设计心魔的经历，好像当时计划里只有十只妖魔，分别是三大天妖、三大地魔而后是四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