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小子一副忠心报国不惜此身的模样,这太也能装了。
苏君月眉毛一挑,低调,低调。
就在苏君月以为此事已然安然度过之时,却听段长鸿突然说道:“听苏司狱的意思是与这天阳山早有往来啊。”
只见段长鸿阴笑一声,苏君月看着段长鸿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心中顿时警钟敲起,难不成这老东西还有后手。
“苏公子果然非比寻常,竟与天阳山匪首相识。我云夏多次剿匪皆无功而返,这里面是否有苏公子的一份功劳呢?”
段长鸿一句话直接将苏君月送到了风口浪尖。
苏君月眼皮一跳,坏了,这老狗此言诛心啊。
见苏君月面色不对,苏清河大喝一声:“放屁!我儿若是与匪寇勾结又何必带兵剿匪。”
只听段长鸿冷哼一声:“这就要问苏公子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段长鸿回过头再次说道:“日前边境将士截获了一封书信快马交予臣手,信中表明那天阳山匪首与金楚有所往来,还请圣上过目。”
苏清河一听双手顿时握紧,因为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天阳山匪首与金楚有往来,月儿又与天阳山匪首有私交,这欲加之罪,百口莫辩!
苏君月闻言瞳孔骤缩,天阳山竟真的与金楚有勾结!
夏元龙接过书信之后,仔细看了一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啪!
夏元龙满面怒容一巴掌拍在龙椅上站起身,一股威势迸发而出。
众人皆是面色大惊,那信上究竟写了什么竟让圣上龙颜大怒。
就在那股气势即将笼罩到苏君月时,苏清河身躯微微一震,一道极为细微的煞气将苏君月面前的威势化解掉。
夏元龙长呼一口气,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我就是有心偏袒你家那小子也做不到啊。
“信上所述,天阳山匪首与金楚往来密切,得城中贵人相助多次为金楚打探我云夏军中消息。
信上还说,不日金楚将发兵冉城!”
冉城!那可是有几十万人口的大城,前有绵江水,背靠天阳山,更有重兵把守,易守难攻。
届时若是天阳山与金楚里应外合,腹背受敌之下,冉城必然落个城破人亡的下场。
彼时再想收复怕是难如登天,最主要的是冉城的守军乃是虎啸军的精兵良将。
世人谁不知道虎啸营掌握在苏家手中,如此一来这信上说的城中贵人是谁不言而喻。
苏君月咬着牙,这回恐怕真的要栽了。
“回圣上,臣对天阳山与金楚勾结之事一无所知。”
“苏司狱与天阳山匪首相识已久,现在一句一无所知就想撇清关系,真当满朝文武好糊弄不成?
天阳山如何能得知我云夏军事战略方面的消息,苏公子还是想好再说。
至于苏司狱口中的剿灭天阳山,众所周知如今天阳山仍在,而某人不久前还被掳走做了压寨夫人,其中的关系就不必多说了吧。”
段长鸿说得头头是道,一言一句皆是将苏君月推向了无尽深渊。
苏君月满头大汗,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自己做的局最后竟将自己套了进去。
眼看苏君月束手无策的样子,苏清河也急了,当即上前一步说道:“天阳山地处龙明城和柳州城之间要道,往来多商贾,而且此地易守难攻,西南方向更是一片高山密林,乃是天然屏障以防风秦来犯。
如此关键之地如今落入我等手中竟然还是错了,天大的笑话!”
“紫衣侯此言何意?”听着苏清河的话,夏元龙心中一阵惊喜,立马开口问道。
苏清河白了夏元龙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清河继续说道:“我儿既然成了那天阳山新匪首的压寨夫人那么这天阳山是否可以说是我儿囊中之物呢?”
段长鸿听了哈哈大笑:“笑话!人家不过是看你儿子生的一副好皮囊,没准过两日玩腻了就剁碎了喂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若不是小爷洁身自好,怕是早已儿孙满堂,享那天伦之乐了。段尚书用不用本少爷教你家那乖孙两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