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月和李知风二人听到段长鸿的话都为之一愣,他是如何知晓徐家村的?
几人脸色的变化显然落到了众人眼中。
就听段长鸿接着说道:“徐村长,您可以进来了。”
随着段长鸿话音落下,许久不见的徐学昌竟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相比一年前此时的徐学昌更加老迈了,佝偻的身子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一般。
“小老儿徐学昌叩见圣上,万岁万万岁。”
一个接一个的人冒出来,夏元龙倒是觉得有点意思,突然想看看这几个小子会如何破局了。
“快快请起,老人家你有何话要说?”
“此子丧尽天良,屠我徐家村一百一十二口!不仅如此更是放火烧了村子,小老儿命大在那大火中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只是可怜了我那一百多口的乡亲们啊!”
徐学昌说到此处声泪俱下,着实引人同情。
就连李知风都觉得苏君月是个泯灭人性的大恶人了。
看到李知风一脸愤慨的模样,苏君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此事原委二人心知肚明,这摆明了是栽赃陷害,往苏君月身上扣帽子。
紧接着徐学昌又拿出了一锭金子,足足十两!
上面还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刻着金楚独有的纹路。
“一向挥金如土的苏公子出手就只有一两金子,你问问在座的各位,谁信啊?”段长鸿阴笑两声,如是说道。
苏君月一听恨不得上前将段长鸿的胡子全都薅下来,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让你平日花钱大手大脚,这下好了,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你还敢说你不曾与金楚有所往来?”段长鸿指着苏君月声色严厉地说道。
那金子上的金楚纹路格外扎眼,众人看得可谓是一清二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苏君月也显得有些哑口无言。
看到苏君月咬牙切齿的样子,李知风顿然有些想笑,好久没看见这小子吃过亏了啊。
只见苏君月两手一摊,一脸轻松地说道:“好吧,好吧,我认了。”
苏君月一句话满堂皆惊。
那可是死罪啊,这就认了?
苏清河更是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君月,认了?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苏君月微微一笑说道:“段尚书说得对,臣的确与金楚有所往来,但这也不能说臣通敌卖国吧。”
“竖子还想狡辩!”
“您老先一边歇着吧,我真怕一会您再把自己气死在这儿还赖到我头上。”
苏君月看着段长鸿一脸我为你好的模样。
“各位都知道,臣平日里挥金如土,纸醉金迷。但苏家家规严明又怎会给臣那么多钱去挥霍呢?”
众人一听也是纷纷点头,饶是他苏家再怎么家财万贯,也架不住苏君月这么多年肆意挥霍。
莫不是,贪了?
当即所有人像苏清河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苏清河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苏君月,这小子莫不是想同归于尽吧?
”没错!”
果然!好你个紫衣侯竟然贪墨钱财这么多年,真乃我云夏第一大蛀虫!
就当有人准备弹劾苏清河之时,就听苏君月继续说道:“没有钱怎么办?当然是赚钱了!我云夏物产丰富,锦缎更是闻名天下,相比之下,金楚的纺织业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但仅凭锦缎又不能大肆敛财,所以臣只好另辟蹊径。”
苏君月清了清嗓子,一脸傲然地说道:“我云夏有一物被奉为当世奇珍,那便是采自天山的雪茗。
此茶只产于云夏北地天山,所以臣每年取最好的绸缎一百匹,十两雪茗茶,价高者得。如此一来便引得那些权贵大肆争抢,这钱嘛,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小子身份特殊,这从事商贾一事一怕家中长辈责骂,二怕有些人借此做文章所以就没有声张,如今看来终究是躲不过了啊。”
众人恍然大悟,此子倒是怕颇有几分头脑。
闻言一众武将纷纷将哀怨的目光投向苏清河,说好有钱大家一起赚,你怎么自己一个人闷声发大财,太不地道了。
苏清河心里也是大呼冤枉,他也不知道这小子背地里竟做出了这等大事,自己还以为是老爷子或者是沈千雪偷偷给他的钱呢。
听到此话,众人只感觉自己这心窝子似是被扎了一箭。
汝听,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