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清接过茶水,抬头看向云端笑道:“不急。”
卖关子?
桑夫子眉毛一挑说道:“也是,毕竟道长寿元久长是个老不死的嘛。”
闻言就见玉天清一脸黑线地看着桑夫子,其余几人更是险些笑出了声。
“夫子为何不见苏小子一面?”
鬼酒略作思索后,如是问道。
桑夫子嘴角微微上扬,学着玉天清的语气说道:“不急。”
就看鬼酒眼睛微眯,转过头目光不善地看向玉天清。
玉天清哭笑不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桑夫子颔首笑道:“一个小物件罢了,不过确实是有这个意思。”
“那夫子为何又手持文卷杂书现身,可是要再次行走天下,光复文道?”
古阳发现桑夫子手中的那本书有些眼熟。
文卷杂书乃是一件以文载道的至宝,只不过已经有许多年都未曾问世了。
桑夫子笑道:“何为文卷?何为杂书?”
文卷不就是先贤所著,圣人所言,为官之道,治世之法。
而杂书无非就是话本,戏文,奇淫技巧。
见众人默不作声,桑夫子开口说道:“书者,有言而著也。就好比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既无高低之分,也无贵贱之别。
无论是孩童启蒙之物,农夫耕田之法还是经国治世之论其实没什么区别。
书本为民之所用,所以啊,这世间哪里来的文卷,又哪里来的杂书?”
“夫子高见!”
桑夫子饮尽杯中茶水,起身说道:“行了,我这老头子就不在这碍眼了。今日拿你两坛逍遥酿,改日送你一幅字如何?”
只见鬼酒眼睛里精光乍现,兴奋地说道:“如此便谢过夫子了!”
一旁的古阳闻言更是连忙说道:“夫子需不需要再带些瓜果熟食,我这肘子可香了!还有我这瓜,可、可甜了,呜呜……”
鬼酒上前一把捂住了古阳的嘴巴,这老东西好歹也是九品谪仙,太丢人了!
“夫子,您慢走。”
“恭送夫子!”
见夫子转身离去,古阳瞪大了双眼,焦急地叫喊着。
可无奈的是自己的嘴巴被鬼酒捂得死死的,除了呜呜的声音,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玉天清看着纠缠在一起的师父和师叔二人哭笑不得。
“我意乾元听风处,缩地成寸。”
随着夫子话音落下,此地哪里还有夫子的身影。
玉天清双目微眯,自己凭借三阳登仙诀证道凡仙,文法儒道的夫子再次行走天下,此间天地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玉天清抬头望向头顶的那片穹宇,心中暗自戒备起来。
“我说古老怪你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说话间,鬼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古阳。
“夫子手里有多少宝贝你不知道啊!你倒是得了好处,我呢?见利忘义,卑鄙无耻,蛇蝎心肠……”
气愤的古阳指着鬼酒破口大骂。
反观鬼酒不恼也不气,笑呵呵地看着古阳,今儿高兴,不和这老东西一般见识,反正被骂上两句也不会少块肉。
倒是夫子为何要去听风阁呢?
听风阁内,花无谋如往常一样侍弄花草。
“一些跳梁小丑罢了,可惜没碰上那陈常在。”
说着就看花无谋怒气冲冲地拍了下桌子。
关老摇了摇头,出言宽慰道:“地煞门十六个堂口被阁主您灭去十二三已经难成气候,就连宗师也被您宰了两个,这气也该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