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血衣楼有如此诚意,那么过往种种,不必再提。”
“倒是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此处的?”
苏君月双目一瞪,一股骇人之势直逼金十一。
该说不愧是血衣楼杀手堂的人,这敛息的功夫果然了得,如若不是此人主动现身,几人完全发现不了此人的踪迹。
若是此人出手刺杀,那么……
尽管苏君月表面如何镇定,但心中却已是暗自庆幸起来。
就看金十一轻笑两声道:“大概就是说起月公子六岁尿床一事的时候吧。”
金十一此话一出,在场除了苏君月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禁笑出了声。
苏君月更是满脸黑线地看着金十一,咬着牙说道:“你最好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不然本公子不介意杀人灭口!”
金十一闻言故作惊恐,抬手指向了一旁藏身树后的两人说道:“如此还请月公子将他二人一并灭了口吧。”
就看苏君月眼皮一跳,彼其娘之!居然还有人?
“金十一,你个狗东西居然出卖我!”
当即众人就听到一道女子的声音从树上传来,随后一位戴着银色面具,身段玲珑有致的女子自树上一跃而下。
女子走到苏君月的面前招了招手说道:“我叫阿妙,暗堂的。那位听风阁的兄弟也出来见见吧!”
“唉!血衣楼的这位兄弟你这事做得可不太厚道啊!”
就看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哨子放到嘴边轻轻吹响,不一会儿就有一只枭鸟朝男子飞了过来。
在见到枭鸟之时,苏君月顿时瞪大了双眼。
那是百里枭!
百里枭可是和千里马同样的珍贵之物,性情凶猛,极难驯养。
苏君月就曾在定国公府里养了一只,对此物苏君月那可是喜欢得很。
男子轻轻撕下小册子上的一页纸,将其卷好放进了百里枭足上的小竹筒里。
封好竹筒后,男子马上放飞了百里枭,生怕晚一分钟就会被人捉下一般。
“这位怎么称呼?”
“自己人,自己人!在下是听风阁的一个记事人,名叫范修文。”
就看范修文一脸哀怨地看向金十一说道:“你祸害你们自己人就算了,拉我下水做什么?”
金十一抬手指了指苏君月说道:“人家现在要杀人灭口欸,就灭我一个人的口是不是有点不公平?有难同当嘛!”
就看阿妙和范修文二人一齐瞪向金十一,异口同声地说道:“滚!”
“血衣楼暗堂,听风阁记事人,二位可否将今日在此发生的事不予记录呢?”
苏君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妙和范修文。
或许他苏君月会被那些老东西传成是祸国的灾星都说不定。
感受到苏君月眼里的寒光,阿妙当即点头应道:“阿妙愿遵月公子之命。”
说着就看阿妙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将其撕得粉碎。
金十一见状一把拉住了阿妙的手说道:“你真撕啊!不怕回去被责罚吗?”
金十一此话一出之后,就看阿妙当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苏军月。
阿妙脸上的面具只遮住了半张脸,鼻梁之上皆隐藏在面具之后。
但即便如此也不难看出来阿妙是个美人胚子,秋波流转,顾盼生辉。
看着如此作态的阿妙,金十一眼皮直跳,这女人真能装!
就看苏君月抬手扔过去一枚腰牌说道:“这是本公子的腰牌,你拿回去就说本公子点名道姓要你与金十一做这个中间人。”
阿妙眉开眼笑地收起苏君月的腰牌说道:“多谢月公子。”
金十一也跟着附和道:“如此就谢过月公子了。”
“不过……”
金十一话锋一转,指着范修文说道:“苏公子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人。”
苏君月闻言顺着金十一手指的方向朝范修文看去。
“范兄怎么说?”
范修文讪讪一笑道:“按照范某个人意愿自然是想给月公子这个面子的。”
“但听风阁记事人职责所在,需如实上报。”
就看苏君月抬手晃了晃拳头,说道:“那就别怪本公子自己动手了。”
就苏君月作势要出手抢夺记事文录,范修文连忙说道:“月公子冷静!此事已成定局,消息我已传回阁内。”
闻言金十一、阿妙以及苏君月纷纷瞪大了眼睛看向范修文。
你什么时候将消息传出去的?
突然三人脑中一道精光闪过,齐声说道:“百里枭!”
就看范修文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朝苏君月笑了笑。
金十一朝范修文竖起一个大拇指,还得是你听风阁办事效率高啊!
既然消息已经听风阁那么再为难范修文已是无用之举。
苏君月长呼一口气,心中宽慰自己道,这听风阁是花家的,凭自己和花小蜂的交情想必花家不会将此事售卖出去。
“那个,对不住了,月公子。”
“滚!”
“好嘞!”
说着就看范修文转身施展轻功跃上枝头,以林间交错的树枝为路,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好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