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枫三人已经收拾妥当,准备了早饭,见晴天醒了,招呼她过去吃点东西。少女起身,向四周张望,冬晨清寒,却不见那黑袍少年的踪影。
“晴天,你在找白泽兄弟吗?”钱枫问她,见少女点头,笑了一下,说:“只是你还没醒,他就已经走了。说是还要往东走,就不跟我们同路,一起出山啦。”
“这样啊。”晴天说,心里叹息。
这个人,真是无趣!
……
慕随风真的进了虎牢关。
何宗正接到消息时,彻底摸不清河阳侯的套路了。他人一入虎牢关,断不可能再南反河阳。因为虎牢关镇守将军,是燕王后的弟弟,燕王赵桓的走狗。
虽说燕王后如今被香妃夺了风头,她一介王后的凤宁宫远不如香妃的香妃苑,可这位草包将军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因为一年前,这位草包将军的生父,燕王朝第一外戚家族的家主不明不白地死了。
从此以后,燕王后在燕王后宫的地位一落千丈。那些环绕在燕王身边的莺莺燕燕争相上位,可不料全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歌舞伎干趴下了。
香妃横空出世,一只手遮住了后宫三千佳丽的天。
所以家道中落的草包将军如今舔燕王大腿都来不及,眼下赵桓的眼中钉慕随风进了虎牢关,他还不出尽风头整治河阳侯?
何宗正懵了,远在邯郸的何宗棠也懵了。高兴的人也有,燕王赵桓。这位除了在女人肚皮上能争杀四方,别的什么都不会干的昏君听见慕随风进了虎牢关的消息,高兴得直拍手,宣政殿上大放厥词,说只要河阳侯进了邯郸,必然让他碎尸万段。
河阳城,城东商会。
书房之中,余幼微正在抚琴。琴是世子慕辰送的名琴焦尾,可她弹的曲子却充满杀气。
那首曲子,叫《十面埋伏》。
黄老邪昨夜秘密入城,已经在商会安顿下来。余幼微一曲弹罢,站了起来。侍女青儿忙上去奉茶。
余幼微品了一口清茗,放下茶杯。青儿将暖炉递了过去,少女轻捧暖炉,半眯着玫红色的眼眸,吩咐青儿:“青儿,你去传话。”顿了顿,“今晚叫龙叔和黄老邪动手,取世子、郡主性命。”
“是,姑娘。”青儿点头。
……
傍晚的时候,慕轻灵骑马到了白泽所住的巷道,可敲门之后却没有回应。少女迟疑片刻,推门进去,发现屋里的人早已离开,留在房间里的纸条只说他有事外出,却没说去哪,也没说何时回来。
“这个人,真是无趣!”慕轻灵气得跺脚,“离开也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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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回家时,世子看出她心情不好。于是询问:“怎么,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白泽?”慕轻灵哼了一声,“他说出门,也没打声招呼,不说去哪,何时回来……哥,你笑什么!”郡主说了一半,看见自家兄长在那一个劲别笑,恼怒道。
“我笑,你现在好像个闺中怨妇。”世子说,然后意识到不对,又改口,说:“不对,像个怀春少女。怎么,之前你刁蛮任性的那面哪去了?如今对白泽去向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