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露疑惑,有一人上前,用鼻子闻闻,也没说话,一脸嫌弃重新回到队伍中。
见他这副模样,其他人皆是继续准备闭目。
易宁无奈摇头,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放弃。
于是易宁站起来,对着前方呐喊:“各位乡亲,我这有些驱寒的吃食,如若受不了这严寒的,尽管来取。”
如此喊了几遍,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这边看来。
大家都是疑惑,不解,有人查看一番后,又摇着脑袋离去。
锅中之物,难看又难闻。
有胆子大的,用手指沾了点在舌尖,跟着就是几声轻呸,对着易宁骂骂咧咧:“你煮的屎吗?又苦又臭。”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将袖子挽到手腕,怒喝:“你是来调戏我们的?”
他这话说完,立刻引起群情激奋。
要不是在场大都需要照顾病人,不然可能真会对易宁出手。
“哎。”
易宁发出一声轻叹,转身离开。
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如今这般,也只能求个问心无愧吧。
他就这么走远,消失在黑夜中,街道又恢复平静,只有材火爆裂的声音不时传出。
直到许久,
有個妇人因风寒在身,身子又弱,实在扛不住冷风的吹拂,她感觉脑袋有些晕眩,直接“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她身边的家人,立刻乱做一团。
有人疯狂喊叫:“水!找些热水来!”
可能喝的热水早就被人喝完,哪还有剩的给他们。
直到,她相公看到那锅黑汤。
汉子来到锅前,看着锅里已经凝固的黑色固体,一咬牙,将石锅拾起,放到火堆上加热。
受到热气的灼烧,石锅开始变热,里边的黑色凝膏也在重新变为汤水。
熬了一会后,有点点热气飘浮,汉子不敢再等,端起石锅就往他娘子那里跑去。
“扳开你娘亲的嘴。”汉子对自己儿子吩咐道。
孩子也是紧张的很,赶忙伸手将母亲的嘴巴撬开。
汉子眉头紧皱,看眼石锅,接着闭紧眼睛,张嘴猛灌了一口黑色汤药。
极其苦涩!
他嘴巴已经被苦味填满,汉子可以发誓,这是他喝过最苦的东西。
强忍着反胃,他心疼地看了眼娘子,接着包住汤水,对着妇人的嘴,将汤水吐给对方。
如此这样,当他第四次抬起头时,有一道娇弱的声音在汉子耳边回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