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禾登架晚禾青,雨后官塘处处平。
山马未胡行木彴,水牛亭午卧深坑。
这诗描绘了一种宁静祥和,休闲寡淡的乡村生活状态,却也正合易宁的心愿。
这老牛前半生过得着实辛苦,易宁希望它之后能活的如诗中那般悠闲。
恰好句中有“水牛亭午”字眼,水牛的名字便一下敲定。
从那以后,易宁每叫亭午二字,水牛的牛眼就笑地眯起,开心却也来得简单。
“你这牛身太大,小亭可容不下你,在外等候吧。”
一人一牛已经走到亭下,亭午也想跟着入亭,易宁伸手在它额头来了一记板栗。
几步跨入亭中,易宁行礼:“朝阳府人士易宁,见过两位。”
亭中,此时有一男一女两人,像是夫妻,他们岁数不小,头发都有些花白,此时在亭中生火,火上熏着一块黑色的动物毛皮。
听到易宁声音,两人这才看到有人靠近,妇人看眼自家汉子,老汉立马站起:“本地村民张远山,这是俺婆姨胡小花。”
“张大伯,胡大娘。”易宁说道,“我路过此地,突然下雨,便来躲躲雨,叨扰了。”
张大伯指着火上的毛皮:“这有啥叨扰的,只是我这在熏狗皮,怕你嫌晦气。”
驱邪的黑狗皮?
易宁还以为遇上了修道之人,但一番打量又不像。
对方身着农家素色棉服,脸上皱纹如沟,手上也全是老茧,一看就是经常干苦活的。
再看他们放在亭子一角的竹竿,以及裹在地上的白布,还有黑狗皮,易宁产生了好奇。
“小花,把准备好的公鸡逮来。”
张大伯喊道,而后又对易宁咧开大牙,“公子莫嫌脏,我去亭外杀鸡。”
易宁看眼亭外大雨,微笑回应:“外边雨大还是别了,大伯还是在里边操作吧,无需管我。”
这时,胡大娘已经逮了只早就捆好双脚的公鸡进来,公鸡在她手上剧烈挣扎,却被妇人捏得牢紧。
张大伯接过,拿出一把小刀,熟练地割开公鸡喉咙,鸡血飚出,汉子持着鸡,将血淋在地上,口中念念叨叨。
“此鸡不是非凡鸡,头顶大红冠,身穿花绿衣,杀血震妖邪,敬神保顺利。”
张大娘也跟着大喊:“出煞哟,打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