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一阵空间扭曲,数道隐身于暗中影子急速而去。
这么多年以来,人间守护者一直是高悬于各族头顶的利剑,超然于上,纵然是跟随老阁主极为久远的老人,也从未见过老阁主竟然也会有如此杀代果断的一面。
如果这想法要是让与老阁主同一时代的生灵知道,只怕一个个都在破口大骂:这个杀伐果断的样子,才是老阁主真正本来面目。否则又怎么可能在曾经那最黑暗的时代,搏出了一个‘老疯子的诨号?
「阁主,要不要通知京都的几位前辈?」
「老夫能感应得到,他们自然也能感应得到。」老阁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现在即然鱼儿不敢明目张胆的与人族放对,人间守护者的弟子,便能自行解决。现在我们要确保的,便是始地不受战乱波及,神武会盟正常结束。」
「阁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神武会盟便真的这么重要吗?」一名长老不由大急:「现在这种时候,人族不是应该齐心协力共抗浩劫,又岂能有人置身事外?人族多少精锐都因神武会盟之事置身京都,如
此岂不是得不偿失?」
「贡长老,你是在质疑老夫的决定吗?」老阁主脸色一黑:「什么时候老夫的决定,也要听从你们的指点了?神武会盟重不重要,也绝不是你们能决定。等什么时候你坐上了人间守护者的阁主,再来指点老夫不迟。现在,你只需要服从老夫的命令便是,那怕是人间守护者的所有弟子都死光死绝,也绝不能让战火波及京都便是。」
「可是,,,,,,」
「贡长老,你是想叛出人间守护者吗?」
「阁主,,,,,,」
「老夫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你有什么打算,总之现在你必须将自已所有的想法都掐灭。」老阁主眼神里闪过一丝寒意:「你也是人间守护者之中的老人,跟随老夫已有万年之余。平日里你可以与老夫说说想法,但这等情形之下,老夫已对你很宽厚了。」
说完这句话,老阁主却是身化一道流光,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对于这里数以万计的修行者,老阁主甚至连一句吩咐都没有。
「阁主究竟在发什么疯?」贡长老脸色难看,满心疑惑。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应当知道,就不要知道,知道的太多反而不一定是好事。」一名与贡长老交好的老者轻叹:「阁主身为人间守护者之主,此次人族发生这么在的事情,阁主现在心里比谁都难受,谁也不敢触这霉头。」
斜阳下。
沧海古城带着一丝阳光的余韵,更显得美不胜收。
这是人族边界的一处古城,这里曾处大海之畔,常年经受海浪之苦,最后数以百万计的老渔民举族迁徒。留下的,也只不过是一些恋旧的老弱病残,更让沧海古城的生计越发的难了。
最后,沧海古城除了曾经的一些本地土著之外,甚至连紫阳帝国的驻军都已撤走,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就连海盗和妖兽都不愿意来此打劫,驻军留守,只不过是白白浪费军备而已。
沧海古城,除了数十万计的老弱病残,再无任何一个青壮。
可是今天,沧海古城却变成了人间地狱。
一行全身笼罩在黑衣下的生灵涌进了沧海古城,面对着那些手无寸铁的民众,挥下了自已手中明晃晃的钢刀。
一时之间,惨叫不绝,血流成河。
留下的老弱病残,在面对钢刀之时,毫无还手之力。
更何况,这些黑衣生灵,皆尽都是道行极强的修士,,,,,,
面对着屠刀,所有的生灵都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在那一抹抹妖艳的红光之间,无数人看着自已的故旧倒在了血泊之中,无数的熟人变民了冰冷的尸体。
所有的黑衣生灵,都似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不断的挥动手中的钢刀,一波又一波的收割着那此本就是苟延残喘的生命。
仅仅不足一柱香的时间,沧海古城直接变成了一座死城。
就算是躲在了渔船地窑中的老人和孩子,在这些黑衣生灵强大的神念触感之下,所有的藏身之地都变得无所遁形,,,,,,
黑衣生灵,皆尽眸眼发赤,就似是没有任何的感情。
就在所有黑衣生灵准备离去之际,天边一道流光急射而到,伴随着那道流光的,却是声惊天怒吼:「以命偿命,那里走?」
那流光速度极快,说话之前尚在数百里之遥,话音刚落,人却已然到了沧海古城的上空。
看着古城之中四处散落的残肢断臂,满目所至,皆尽都是一片血红。浓郁的血腥气冲天,触目所及,皆尽都是一处处修罗练狱。
滔天杀气自来人身上发出,无形的杀气充斥天地,直似要毁天灭地一般。
然而下方的数千黑衣生灵,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理会半空中那然愤怒到极点的身影。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直接向着古城外大步走去。
「混张。」怒吼声只冲云霄,似是要打破天地。
半空之中,冲天剑光突然暴起。
无形的剑光冲天而起,方圆数百里之内,尽数在这一剑的笼罩之下。
剑雨轰然落下,沧海古城竟是尽数在这一剑的攻击之下。
无数黑衣生灵在剑光中化成点点光雨,急速的消失不见,,,,,,
高空之中,只留下了愤怒的老阁主一脸懵逼,,,,,,
在自已的剑意之下,那怕只是一道灵魂,也绝对会在无边剑意之间直接化在劫灰。可是眼前的这些黑衣生灵,却似乎根本就是一种不存在虚无,,,,,,
卓君临看着眼前的葫芦,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