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突然脸色一白。
嘴角一抹血迹渗出,在这一刹那间,望向凌无期的眼神越发的难看。一看到凌无期那笑的满脸谄媚,皇天就不由感觉到一阵阵心绞痛。
仅仅一刹那间,皇天心中早已不知道动过多少次杀机,可是一看到凌无期那一张笑脸,皇天就只隐隐感觉到一阵无力。
这个人族怪胎,莫非有天道之誓在先,皇天都只恨不能亲手将其挫骨扬灰。
真当自已是个什么大人物了一般?
此时,那怕看凌无期一眼,皇天都感觉无比的心烦。
老子是天道化身,是掌管世间一切天地运行的至高存在,所有的芸芸众生都应当跪在自已的脚下腑首敬昂。
可是,老子倒底是作了什么孽,居然碰到这么一个玩意儿。
就算老天有眼,老子才是天道化身,就算是做了什么孽事,这因果也绝不应当落到老子的头上才对。
「你干的好事。」皇天双目圆睑,满眼寒光。
「冤枉,晚辈除了替前辈招揽几名手下之外,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皇天脸色一变再变,眸光之中更是多出了一丝无奈。
「帝后曾与你是相识。」
「是的。」
「幕鸿影与你有过婚约。」
「不错。」
「现在老夫的两位朋友,都伤在你的剑意之下,这难道还能说与你没有任何关糸?伤在你剑下的两位朋友,其中一位还正在受着幕鸿影的折磨。」
「这与晚辈有什么关糸?」
皇天脸色不由一黑:「你还抵赖?」
「晚辈并非抵赖,晚辈已经有不知多少万年未曾见过帝后和幕鸿影,无论她们现在做了什么,在下的确一无所知。而且就算是有人伤在我曾经留下的剑意之上,也必定是有人对他们图谋不轨在先。」凌无期满脸无辜:「莫不是前辈弄错了,能与前辈论交的生灵,又怎么会做出欺凌女流的无耻行径?」
「这,,,,,」
皇天只感觉一万头神兽自心头呼啸而过。
一时之间皇天竟然无言以对。
那一切,虽然并不是老夫授意,更非是老夫指点。
但那两位至强者,若非是因为老夫的关糸,又岂会甘愿成为冷策的爪牙?
对付两个晚辈,若是那两位至强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帝后姐妹擒下,一切都好说。原本有那两位至强者出手,拿下帝后姐妹也是十拿九稳。
可是,却连皇天都万万没有想到,一位至强者因为一时大意,直接伤在帝后的那柄折扇之下。而幕鸿影本已是无所遁形,一举擒杀本已是板上钉钉,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可是皇天万万没有想到,自已因一时大意伤在斩仙飞刀之下,却反而让自已的‘法寂天幕有了一丝破碇,更直接在凌无期的一道剑意之下被打碎,,,,,,
这一切,连皇天都感觉无比***。
老子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们计算的天衣无缝,可是临了竟然出了这样的变数,这不是直接打老子的脸吗?
而且,现在面对凌无期的问题,皇天只感觉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因果,老子还真没办法接。
「此时此刻,老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在幕鸿影的手中救人。」皇天声音发冷:「若是救不下来,老夫新仇旧恨和你一起算。」
「不救。」凌无期很干脆。
「你敢违逆老夫的意思?」
凌无期直视着皇天,眼神里满是无奈:「前辈讲理不?」
「讲。」
「若是有人对前辈的未婚妻图谋不轨
,却反被人拿住,前辈会怎么做?」凌无期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恐怕前辈会将对方直接打到魂飞魄散为止吧!这人,晚辈不但不会去救,说不得晚辈还要多补几剑。」
皇天一时不由语塞。
「前辈所命,实在强人所难。」
「若是老夫亲去,幕鸿影只怕会没命。」
凌无期目光一寒,拔剑直指皇天。
「即然如此,我们不妨先战过一场。」凌无期满脸寒意:「这世间,纵是有人欺我辱我,老子也可以隐忍一二。但谁敢欺辱老子的女人,老不死的,你且试试?」
皇天不由直接吓了一跳。
这小王八蛋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老子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这家伙竟然就直接拔剑相向,刚刚的那份谄媚,那份卑恭屈膝早已不留半分,余下的便只有满脸杀意。
「你想做什么?」
凌无期满脸杀意:「老贼,你想要对幕鸿影不利,老子也只有先杀了你。要么你先杀了老子,要么老子先剁了你。」
「你,,,,,」
皇天一时之间脸色铁青,竟是气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要不是老子曾立下天道之誓不与你为难,你以为就凭你现在这幅模样,老子不先打你个神魂俱灭?
「老夫只不过是随口一言。」皇天满头黑线,终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次,算是老夫失言了。」
凌无期一声长叹,终是收了轩辕剑,目光依旧阴冷。
良久,凌无期一声长叹:「其实若要救人,也并非不可。」
皇天不由一愣:「你待如何?」
「前辈有所不知,晚辈这未婚妻生性贪财,若是前辈能拿出几件像样的宝物,说不定这事情还有的商量。」凌无期苦笑:「只要前辈肯割爱,晚辈也就豁出去了,愿意从中调停。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皇天直愣愣的看着凌无期,眼神复杂。
你麻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刚刚老子仅仅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这王八蛋一幅义愤填膺的模样,连老子都直接吓了一跳。可你麻刚一回头,却又能说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来!
什么叫做‘只要前辈肯割爱,晚辈也就豁出去了,愿意从中调停?
这赤裸裸的威胁真当老子听不出来。
幕鸿影贪财,老子看真正贪得无厌的是你才对!
究竟这得是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脸呢?
节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