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天帝不由一愣,继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世间如果有什么地方是连神族都不敢轻易涉足,地府无疑是最神秘的存在。
甚至就算是明面上掌管三界六道的天帝,也根本对地府的情况知之甚少。纵然是曾经杀入过地府的杜康,也根本没有试出地府的深浅。
阴阳界限的存在,本就是隔绝地府和各族的界限。
「会不会那些黑衣生灵就是地府的亡灵?」老阁主脸色苍白:「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偏偏地府是我们都不能轻易涉足的地方,根本无从取证。可是就让那些凶手这般直接退走,老夫实在心中不甘。杀了我们各族这么多生灵,然后不声不响的连个屁都不放就走了,太憋屈了。」
妖帝魔尊连连点头,目光阴沉的吓人。
这无数万年以来,虽然各族之间争斗不断互有死伤,但却从来没有这般直接被打的半残的情况。
大家都被打到了这般惨状,然后那些黑衣生灵说不打就不打了,直接拍拍屁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口气,却是谁也忍不下来。
现在,你们杀了老子们这么多人,竟然让老子报仇的机会都不给,这种郁闷谁遇到都无法接受。
至少,你们就算是要走,也得给受害人一个说法才是。
「这件事情的背后若是真的有地府参与,情况只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天帝轻叹:「地府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谁也不知道,驻守阴阳界限的四位神王先后身死道消,所有线索都等同于失去了联糸。这种情况之下,我们也实在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这仇若是要报,只怕必须要集合各族之力才有可能。」
天帝没有把话说死,更没有把自已的意思说出来。
但是现在情况,人妖魔三族虽然大仇未报,但危局却终是解了。唯一还处在危险之中的,唯有神族。
若是神族之危未解,一切都等同于空谈。
若是冷策真与地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就算是举三族之力共同讨伐地府,有了神族在背后牵制,还有一个意图不明的鬼门在背后蠢蠢欲动,直接便会让这极端的形势变得更
为复杂。
甚至,在这种时候,天帝已然把话说的很委宛。
「此局我们也都考虑过。」老阁主轻叹:「就算那些黑衣生灵全部消失,但冷策却仍在。天庭之局不解,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与地府清算。神族之局很难破解,但却并不是到了无法扳回的情况。这种时候,我们人族愿意与天帝共赴乱局。」
杜康无奈的一笑:「我们这三个老东西,几乎是逃出了人族大营。临走之前,已然派出了杨氏黑骑和人间守护者的弟子先行前往不周山随时待命。但老夫把丑话说在前面,神族内部的事情,我们不会插手,但暗夜幽灵我们不会留手。」
「妖族同意。」
「魔族也同意。」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大家现在都被绑到了一条绳上,谁也蹦不出局。一但谁在这一局之中独善其身,就直接会成为鬼门第二,被众人踢出乱局。
按兵不动固然会将自身的损失降到最低,但不破不立,再想和大家一起共同进退,却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月帝坐在一边,一脸郁闷的看着在场诸多强者满心无语。
自已堂堂神族四方大帝之一,在自已的行宫之中,居然自已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偏偏就算是心中有所不满,却也根本无法说出来。
在场的任何一位绝巅强者,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身份地位都绝不在自已之下。没看见东华帝君也只是默然坐在了一边,根本就没有说话?
「人王呢?」老阁主终是一声轻叹:「那老东西平日里最是喜欢热闹,这种事情想必也肯定会喜欢。」
月帝满心无语:「自从震天鼓敲响之后,人王就带着卓君临离开,具体去了那里本帝也并不知道。」
「震天鼓,冷策夺位时敲响的震天鼓之后?」天帝脸色不由一黑:「那老东西莫不是一个人独自去了天庭?」
继而天帝连连摇头:「以人王的心性,绝不可能轻易涉险,更何况身边还带着一个小辈。此去只怕是为了寻找凌无期,可若是寻到凌无期之后,以凌无期的性子,,,,,,,」
喃喃自语的天帝突然身子一震:「坏了。」
「怎么呢?」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肯定是凌无期已经打上了天庭,或者是以某种方式逼得对方不得不撤走那些黑衣生灵。」天帝脸色阴沉不定:「天机混乱,只怕便是因为凌无期而起。」
所有人眼睛都不由一亮。
若是有凌无期和人王先往天庭一行,所有的事情只怕便已经可以定局。
对于凌无期,所有人都有着绝对的信心。
那一剑之下,谁与争锋?
天帝却是急忙向着所有人一抱拳:「诸位,此时诸位若是愿意,便直接随朕共赴天庭之乱吧!」
妖帝脸色不由一黑:「可是各族准备的援军仍未到位,,,,,,,」
「援军不要了,后援不要了。」天帝脸上的焦急之色十分明显:「现在已经顾不上援军了,所有的援军就地解散,固守各族便可。」
说话声中,天帝已然直接火急火缭的化成一道流光而去。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不由一脸懵逼:「天帝怎么了?」
「不知道,应当脑子被门给夹了吧!」
「那我们怎么办?」
「不管了,先跟上去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