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就几个字。」
「最终却陨落在魔族之手。」
「还是不对。」
「好对手?」
「不对。」
「天妒英才?」
莫轻狂突然抬头,满是血污的脸上神色凝固起来,一时之间竟显得无比狰狞。
「怎么会这样?」莫轻狂的眼神之中突然变得迷茫起来,眸光之中满是错愕:「按理说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都已经是已成定局的事实,究竟是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难不成是真的天妒英才,注定要让杨文君那样的绝世天骄也无法成长起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由一愣,各自神色之间满是无奈。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各自的神色之间都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神情。对于那个惊才绝艳的人族少女,那怕是大家彼此之间份属敌对,可是却没任何一个不为其气度才情所折服,杨文君命丧于魔族之手,他们私底下还多次为其感觉到可惜。
可是现在,莫轻狂却似是突然发了疯一样,眼眸之中的神情竟然变得无比奇怪。
「肯定有那里不对,而且一定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是这个问题究竟是出在那里,为什么却找不到一点点的头绪?」莫轻狂喃喃自语,似已痴迷:「如果杨文君本身就有问题,那么这个问题究竟又是从那里开始的?」
众人却发的郁闷了。
现在可是在战场之上,形势随时都有
可能瞬息万变,短暂的休整之后,各自马上就又要再次走上战场。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在这种时候最应当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自已的灵力,补充体力。此时去想一些与战场无关的事情,根本就是在浪费这本就不太充足的休整时间,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兵所应当做的事情。
然而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号角声再次响起。
此时,轮到他们再次发起进攻了。
莫轻狂木讷的握着手中的腰刀,随着身边的兄弟大步的冲向战场,可是在这个时候,莫轻狂却似是魂不守舍,眼眸之中满是迷茫,挥刀的手也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目光所及,皆尽漆黑。
卓君临躺在石床上,刺骨的痛快似是渐渐消失,那一股已然不知道痛了多久的骨骼,竟然渐渐不再对那丝痛苦抗拒了。
不知道究竟是自已六识已然麻木,还是自已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那股万蚁酌噬的痛苦,竟然却是那样的让人怀念。
甚至连卓君临自已都似乎已经忘记在这里究竟躺了多久。
他只知道,似乎很久了,也似乎就在昨日。
可是那股令人无法忘却的痛苦,现在却是卓君临唯一保持清醒的源头。或许在一股痛感消失的时候,自已很有可能就真的会沉沉睡去,忘了过去与曾经,,,,,,
我是谁?
我在那?
我这是在做什么?
现在,这是卓君临想的最多的问题。
甚至在现在这个时候,卓君临感觉自已的神识却是无比的清醒,那曾经的过往却是越发的清晰起来。
曾经的一幕幕,就似是在昨日一般。
从边荒到大漠,从大漠初识杨文君,从小村到灵正门,从秋月山与冷秋月相识定亲,从秋月山与各族大战,金光阵中与战无败斗的两败俱伤。从被清音仙官带走,每天打的自已哇哇大叫,一边哭着鼻子一边抱着清音仙官的大腿擦鼻涕,还有清音仙官那无比嫌弃中又带着一丝丝宠溺的神情。
再见冷秋月时,那个手足无措的童子模样,被卓紫衣扒了裤子打屁股,再被人王和酒祖坑入诛仙阵之中,经历过无数次的危险,,,,,,
数关试练,恶战连连,南天大营,血流成河。
九天之上,目睹那些昔日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绝巅强者的风采,更是亲眼见证了帝陨之主与天帝的风采,,,,,,
再到后来的黑白楼,神魔战场,,,,,,
曾经的一切,都似是历历在目。
昔日的过往,一切都清清楚楚。
唯一的不清楚,就只有一个问题。
我是谁?
我从那里来,我又要往那里去?
甚至在我所走的这一条路之中,究竟应当如何继续走下去?
究竟我这么苦苦的坚持是在做什么,又是在为谁苦苦承受着自身的极限痛苦,那怕是自已已经遍体鳞伤,也仍在咬牙前行?
又有谁,为了我敢于豁出性命,无惧无畏。
是谁?
是谁?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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