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世间的一切都已不被凌无期放在心中。天地之间万物皆都已如过眼云烟,再无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
静。
寂静。
整个天地之间,似是在这一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万物之源,万法之根,似是在这一刹那间都失去原本的一切。
天地同寂,万灵共寂。
这一刹那间,一切都似是变成了死寂般的绝域。
良久,素民长老才终是一声长叹:「不错,这便是可以看透世间一切虚妄的力量,能看到一切的大道之源,可以看清一切神力的细小缺陷。」
「这不是你自已的力量。」
「但是只要能亲手杀了你,是以老夫之手杀了你。是不是自已本身的力量,又有什么分别?」素民长老轻叹:「老夫要的只是杀了你,至于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糸?」
「只要你是因老夫而死,是死在老夫的手中,便已足够。」
凌无期沉默,嘴角的血渍更多。
「现在,事情应当有个结束了。」素民长老哈哈大笑:「这个世间,注定是老夫的世间,纵然经过千百万年的落寂,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是老夫的永远都是老夫的。别人不管怎么去争,怎么去勾结,也终究无法改变定数。」
素民长老眼神凌厉,目光在所有生灵的眼上一一扫过:「老夫注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任何一切的卑劣手段,终将会受到整个世间的遗弃,成为人人唾弃的臭虫。而你们,那此无谓的挣扎终究都只会是徒劳。也只有你们这种无敌而又愚蠢生灵,才会以为自已能改变这个世界。」
凌无期丝毫不惧,目光之中满是宁静,竟是死死盯住素民长老的眼睛:「长老固然已经胜了,也证明了自已战力天下第一,武力举世无双,那又能说明什么?诸多因果,万般罪孽,终究将永远伴随长老一身。纵然长老能杀得了世间任何人,能以武力镇压世间一切敌。可是只要世间生灵精神不灭,那么便会有无数的生灵前赴后继的反对长老的血腥手段。」
「杀光了刺头,其他胆小的,自然就会听话了。什么精神不灭,简直笑话,无稽之谈。」素民长老哈哈大笑:「凌无期,别以为你能说几句狗屁不通的话,便来与老夫胡言乱语。世间一切,本就是弱肉强食。那些狗屁文士礼教的言语,全部都是在放屁。他们又有几人真正的上过战场,又有谁见过满是尸体的乱葬岗?讲过几本书会写几个字都认为自已是救世主一般,就算是那些自称满腹经伦的学者,又有那一个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老夫的刀一落下,最先吓尿的绝对就是那些自称有骨气的文人学士。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在老夫面前说这此不着四六之言。」
帝枪挑着凌无期,任由神血滴落:「现在,如若各族巨服,老夫或许会大发慈悲。谁若再执迷不悟,那么你凌无期便是他们所有人的下场。」
此时,素民长老目光狰狞,满目尽是凶光。
虚空中的生灵,一时之间也不由感觉到了口干舌燥。
太强了,强到了令人绝望,强到了看不到任何希望。
「你以为你已经赢定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素民长老手中的帝枪一声沉响,竟是生生被折弯。
半空中一只手掐住素民长老的脖子,眼眸之中满是阴沉。
凌无期身形踉跄,胸口被帝枪穿透,神血滴落,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的血色,然而目光之却依旧坚毅无比,眸眼之间尽是不屑。
仅仅一道身影,却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巨峰,令人不敢直视。
「怎么可能?」素民长老艰难的开口,目光之中满是骇然。
以素民长老的修为,竟是也根本没有看清凌无期究竟是如何穿透自身的帝枪,直接近身掐住了自已脖子。甚至自已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直接被凌无期锁定神魂,已然根本没有任何脱身的可能。
「凌无期,竟然赢了?」
虚空中,魔尊的脸色不由疾变。
虽然凌无期的战力很强,在场的生灵没有任何一个能与凌无期相抗。
然而现在凌无期的对手可是素民长老,纵然是凌无期手段通天,但素民长老毕竟是天道化身,一身修为战力超凡脱俗,根本非是人力可抵挡得了。
如今这种时候,凌无期竟然制住了素民长老,这又如何不让在场的生灵觉得不可思议。
难不成,凌无期真正强到了这般地步。
「不对,那并不是素民长老的真正手段,只不过是素民长老借用他人之力与凌无期对战了一场。」妖帝神色不由疾变:「素民长老是何等样的存在,纵然是动用了他人的力量,就已经压制住了凌无期。如今凌无期看似已经制住了素民长老,实则凌无期只是单凭一腔血勇与之对敌,未曾真的伤到素民长老的本源。」
「什么意思?」
已经有生灵脸色疾变。
这个时候,那怕是他们这些老怪物,现在也不由心中生疑问,,,,,,
「哈哈哈,,,,,,」
素民长老一时之间无法挣脱凌无期的钳制,这时候却反而不再挣扎,双眸之间显露出一丝古怪神色,仰天大笑,,,,,,
笑声之中,似乎充满了不屑的意味。
纵然是凌无期,这时候脸色也不由疾变。
虽然现在已经制住了素民长老,可是凌无期却并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素民长老到底有多强,事实上连凌无期自已也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素民长老突然反常的发笑起来,纵然是凌无期一时之间心中也实在没底了。
难不成,素民长老已经疯了不成?
然而,随着素民长老的笑声响起,素民长老的身形却是渐渐淡化。
如同一道幻影,在被打破了外在的表象之后,突然变成了一阵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