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房门之外,魔子低首而立。
原本魔子是想要跪下的,可是凌无期一道传音却让魔子又不由改变了主意:「杜康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有人下跪,做人就应当堂堂正正不为任何人折腰,如果今日你真跪在杜康的门口,那也只能说是当年他救错了人。」
那怕是以魔子的一惯倔强,这时候心中也不由暗自一惊。
凌无期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当年自已与杜康相交,杜康虽然不反对与人族一些权贵相交,可是从来也都是只是执平手礼,任
何人要是在杜康的面前行跪礼,都会令其大发雷霆。
跪下容易,可是站进来却终究太难。
有些时候,总是要真正的站起身来,才能算得上是堂堂正正。
这个道理,魔子自然是懂的。
当杜康打开门的时候,魔子眼眶不由一热,一时之间竟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甚至在看向杜康的时候,眸中渐渐湿润。
杜康到底是何来历,魔子也算是了解一些,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而受了天道反噬,只怕现在杜康现在早已证道成帝。这位曾经的执友为自已付出了那么多,可是最终自已却将其误会了这么长的时间,那怕是魔子心中也实在不好受。
偏偏,这个时候站在杜康的面前,魔子却是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冷风,你很好。」
杜康的眼眸之中同样神情复杂,或许这个时候除了这句话之外,一时之间也根本找不到任何其他可以说的言语。
可是,这时候魔子却听出了杜康的话语之间,似乎带着一丝欣慰。
「前辈,我,,,,,,」
「当年你我是以平辈论交,从未有身份之别。怎么到了今时今日,你却反而见外了?能看到你如今成长到这样的地步,老夫心中甚是高兴。」杜康轻笑:「那怕是经历了无数的苦难,那怕是身坠魔道,你却仍然保持着一颗仁德之心,单是这一点儿,那怕是老夫付出再多也都值得。」
「我,,,,,,」
魔子眸中含泪,一时之间竟是根本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了。
心中那怕是有着无数的话要说,这时候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如同是受到了某种限帛,那怕是自已最简单的情绪,这时候也根本无法表达。
「先生,多谢。」
良久,魔子才吐出了这两个字。
杜康的身子不由一震。
先生。
这个称呼,杜康已经很久没有再听到了。
尤其是这个称呼还是从魔子的口中喊出,杜康一时之间竟然也都有些感触。
「只要你还认老夫这个先生,还肯称老夫一声先生,老夫那怕是去死也都心满意足了。」杜康一声长叹:「这么多年以来,你也的确没有让老夫失望,更没有让那几个老怪物们失望,也不枉当年凌无期以万年修为将你从阎罗殿中抢回,为你打通修行壁障。」
魔子身子再次一震。
如果杜康这时候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人族的那几个老祖宗,岂不是每一个都让他承了天大的人情?
这样的结果,那怕是魔子现在也都不由感觉到了极度意外。
「原来,我,,,,,,」
此时此刻,魔子一时之间竟是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事情,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自已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认为人族的那几个老祖宗对自已不公,现在看来他们却是为自已做过了太多的事情,只是自已一直不知道而已。
这么多年以来的怨气,这么多年的不甘,其实到头来都只不过是自已的小肚鸡肠而已,终究是自已的眼界太窄,根本就没有看清那几位人族老祖的良苦用心。
现在,魔子心中竟是突然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素民长老很生气,也很郁闷。
甚至连素民长老都不知道自已已经被虫母打爆了多少次了,可是现在那怕是素民长老拼尽全力,也根本不是虫母的对手。
虽然这时候有皇天助阵,可是虫母的主要目标就是素民长老,只要皇天不是逼的太紧,虫母甚至都不爱搭理皇天。
这样的情况,
直接让素民长老都不由傻眼了。
同样身为天道化身,虫母的这种区别对待也实在太明显了一些,要不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根本就不给自已留半分余地?
老子真不是打不过你,只是在这瘟疫海中限制了老夫的修为。
可是,现在那怕是素民长老有着满腔怒火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虫母这时候似乎越打越是兴奋,从最初之时以长枪攻击,再到后面直接撸起袖子以拳头出手,简直就是越打越是凶悍。
那怕是明知道纵然是将素民长老直接当场打爆也根本无法对素民长老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对于这种暴揍素民长老的事情,虫母简直就是乐此不疲。
素民长老差点没有被虫母打到自闭。
明明有着不弱于对手的实力,可是现在却要被对方以碾压式的方式狠揍,这样的情况纵然是素民长老都差点快要哭了。
这事儿,似乎有些太欺负人了吧!
偏偏,这样的情绪素民长老还根本发泄不出来。
那怕是素民长老试着逃离,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这瘟疫海之中似乎有着一层无形的禁锢,纵然是素民长老手段尽出,也根本无法逃出虫母的手掌心。
这样的情况,直接让素民长老都不由傻眼了。
就算是要暗算自已,这也太没天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