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卓君临跟着白发老人走过鬼王的身边之时,鬼王却是突然一声长叹:「卓公子,你可真是有好算计啊,居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给本王下套。地府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卓公子,你竟然要处处算计我们?」
卓君临只是对着鬼王讪讪一笑,却并没有正面回答鬼王的问题。
不过在卓君临的眼眸之间,却似乎隐藏着一丝阴沉。
「卓君临现在跟在那位的身边,你就一点儿不担心?」
虫母问完这句话,就不由有些后悔了,如果青衣女子会担心的话,现在也就不会还有心思留在虫谷,和自已的在这里闲话了。
只是让虫母怎么也没有想明白,那位为何一定要带着卓君临。
有了卓君临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家伙跟在自已的身边,只怕任谁都不敢完全放心,可是那位却偏偏反其道而行,这就让虫母都有些郁闷了。
「担心,我应当担心谁?」
青衣女子不由摇头苦笑:「我能想象得到,他们现在配合的有多好。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强硬的靠山,只怕现在卓君临做梦都会笑醒。有了那位撑腰,你觉得以卓君临的性子,会不会去找曾经那些有过恩怨之人的麻烦?」
虫母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却变得古怪起来。
以卓君临一惯的作风,这种事情他还真干的出来。
这个时候,只怕卓君临正是如鱼得水,那里又会遇到什么危险,青衣女子自然也用不着担心卓君临会出事。
「不过我现在倒也有了一丝好奇,即然卓君临注定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他又会去找谁出气?」青衣女子一声长叹:「那位到底会给卓君临撑腰到什么程度,我也是有些好奇。」
虫母脸色不由一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有些话,她自然是不好多说。
不过即然青衣女子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纵然是虫母心中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明白,现在也实在不好多说了。
毕竟,有些事情说的多了,就会让人反感。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那一位即然已经出现了,有些该了的事情,总得是要想法了断一才是。」虫母一声长叹:「这些年来本宫处处针对素民长老等几位天道化身,也不过是借机出出心中的恶气罢了,真正的罪魁祸首,终究还是那位。」
「只怕,你没有机会。」
「没机会,难道便不做了吗?」虫母一声苦笑:「本宫知道那条路很可能将会非常艰难,可是心中的那份执念若是放弃了,那本宫还是自已吗?从决定要复仇的那一刻起本宫就知道希望渺茫,可是本宫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那怕是付出自已的性命,对于本宫来说也是一件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青衣女子终是一声长叹,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青衣女子十分清楚,即然是虫母已经做好的决定,就绝不可能会再有收手的余地,正如同虫母所说的一样,如果虫母真的放弃了复仇,那她就不是虫母了,,,,,,
「看来,卓公子和地府有仇?」
白发老人看着卓君临,眼眸之间似乎带着一丝玩味:「如果不是鬼王见机的快,或许卓公子的计谋就会得逞,是吗?」
听到白发老人的话,卓君临只是讪讪一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如今被白发老人直接点破,卓君临现在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即然已经被白发老人查觉到自已的用意,此时再否认就未免失了自已的风度。
卓君临从来都不是什么敢做敢认的人。
「卓公子觉得,老夫会愿意让你摆布吗?」
「不确定。」卓君临一声苦笑:「前辈行事高深莫测,又岂是我这个小辈能看的明白的。我能感觉得到,如果不是鬼王反应过来,前辈的确是动了怒气的。」
白发老人轻轻一叹:「的确,任何冐犯老夫的行为,都是绝不允许的。不过,最终的结果却让卓公子大失所望,这也是老夫始料未及。不过老夫相信,卓公子的手段应当远不止于此,还有其他的想法也说不定,是不?」
卓君临不由一愣,却不由苦笑摇头。
「难道,卓公子没有准备后手?」
「晚辈此行,的确是有借助前辈之手对付地府的打算,不过彼此之间也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也就没有必要死磕不放了。」卓君临一声长叹:「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已亲手讨回公道,才算是达成目地。」
白发老人不由一声苦笑,最终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如今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白发老人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卓君临这种把自已当棋子的感觉,白发老人实在不怎么喜欢。
否则,现在白发老人也就不会揭穿卓君临的算计了。
「看来,任何一个得罪卓公子的人,都得要多些戒心才是。」白发老人一声长叹:「只到现在老夫才想明白,为何鬼王在见到卓公子之时就没有好脸色,原来鬼王早就知道卓公子必然没安好心。」
「误会,误会。」
卓君临讪讪一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有些话,卓君临知道白发老人肯定是知道的,可是自已却并不能直接说出来。却然那些事情都已发生了,自已再辩解也没有行何的用途。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承认,或许还能保全自已一份颜面。
「不过老夫倒是觉得,卓公子为了报复地府不择手段,倒不失为一位性情中人。」白发老人一声轻笑:「今日若是没有卓公子这一出,老夫或许还真不会动心,毕竟这世间一切都难以再入得老夫的眼界。不过鬼王这般紧张地府最深处的秘密,倒也勾起了老夫的好奇心,想要进去一看究竟了。」
卓君临只得在一边陪笑,却根本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