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天不由一愣,满脸都是委屈。
所有将士全部都一脸懵逼。
族长这是怎么了,这时候竟然如此动怒?
不过打大将军的样子的确霸气,要是再来两巴掌就更好了,谁让雄霸天以前老是欺负我们这些老将来的?
「老夫有跟你说过攻打北境吗?」老族长眼中满是滔天怒火:「雄霸天,老夫记得早就跟你说过,现在让你只是听命行事就好,为什么你就是这么没有一点点记性?是不是你觉得你名字很威风,没有人敢收拾你了,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族长,不是你说的要攻城的吗?」
「攻你大爷。」老族长差点当场直接暴走,对着雄霸天的眼睛就是一拳:「老子让你攻城,即然你这么惦记得北境,老夫就成全你,你自已现在一个人去攻打北境,十日之后要是拿不下北境本营,老夫让你军法从事。」
「我,,,,,,」雄霸天快哭了,一张脸直接变成了苦瓜脸。
「族长,,,,,,」一名老将起身,低声道:「请族长明示,这攻城究
竟是攻的什么城?」
「大军都已经在这集结了这么多天,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吧!」雄霸天脸色一沉:「再说了,兄弟们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些事情轮得到你操心吗?」
「这,,,,,,」
「即然下面的将士想打,那我们总得要给战士们一个立功的机会才行吧。」老族长沉声道:「不要说我老夫的不给下面兄弟们立功的机会,万妖城即然是我们的老对手了,那我们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正好一解往昔胸中的那口恶气,岂不快哉?」
「族长到底要攻打那里?」那名老将不由一愣。
「天门关。」
「什么?」
众将不由同时一惊,各自脸色都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在场所有生灵,脸色也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怎么,你们不太愿意吗?」
那名老将不由大急;「族长,虽然以前我们与万妖城之间彼此战事不断,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死战过。如果现在我们的大军一但向天门关发起进攻,那便是与万妖城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死仇,还请族长三思。」
「将军刚才说的是以前,不是现在。」老族长狠狠的看了雄霸天一眼:「以前的万妖城坐拥百万精兵,装备精良。而现在的万妖城,总兵力损失已超过七十万之众,各部精锐都多有折损,就连万妖城自身都已成了一盘散沙。现在,难道将军还要老夫保持着以前的作战态势不成?又或者说,这些年的养尊处优,沙沱部将士的一身铮铮铁骨都已腐朽,再无昔日血战沙场的豪情壮志了?」
….
「这,,,,,,」那名老将面露难色,却根本不敢接话。
「族长,现在的北境已经几乎再无可用之兵,不如我们先拿下北境,再徐徐图之?」另一名老将脸色微白:「如果能拿下北境,我们便有了根基,自此以后,将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被动了。」
「这想法很好。」老族长点了点头。
「那族长,,,,,,」
老族长直接打断了那名老将的话:「但我们什么时候成了专捡软柿子捏的老太太了?即然北境已是一盘散沙,那我们岂能在这种时候乘人之危?要打,我们就挑硬的啃,那样打起来才有劲。」
在场众将士一个个脸色古怪,望向老族长的神色都有些异样了。
族长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们实在是太佩服你了。
「拿下万妖城,老夫不吝功劳。」老族长长笑:「这一战之后,但凡有功之臣,老夫会一一登记造册,直接论功行赏,升迁有望。」
所有人都不由眼睛一亮。
北境将士做梦也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处于防守之势的沙沱部,竟然敢主动向北境大军发起进攻。
而随着沙沱部将士的强势杀入大营,众将士心中不由满是绝望。
「杀。」
「杀。」
「杀光那些万妖城的奴仆。」
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漫天战火。
血泥流淌,尸骨成渣。
城门早已直接被轰成废墟,战场之中,到处都是刀光剑影的涌动,夹杂着震天的喊杀,更似是处于一处人间地狱之间,甚至在所有将士的身上都已经被鲜血浸透,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将士退后半步。
甚至仅仅在一天一夜的时间内,战场的高度竟是比天门关的城墙都要高出了一丈有余。
如山的尸骨堆集如山,早已将整个外城都堵满。
后面的将士想要冲上去,只有踩着如山的尸骨,忍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可是,所有将士都红了眼睛。
多年积累下来的血仇,早已深深的烙印到了彼此的骨骼深处。好不容易有这样一场可以拼死一战的机会,又有谁会轻易错过。
死亡和血腥,永远都是仇恨的解脱。
人死了,,仇恨自然也就消了。
彼此双方都很明白这个道理,甚至在彼此交战的一开始,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虚空之中,老族长紧握权仗,目光阴沉不定。
纵然是早已见惯了战场之上的血腥厮杀,此时老族长握杖的手仍是青筋根根爆起。原本便已有些佝偻的身体此时披上了一件大号的战甲,却让老族长此时的神色变得有些不伦不类。
在老族长的身侧,数十名老将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场中,似是如同一只只嗜血的猛虎,随时都有可能突然暴起。